“……”张肆雪脸抽搐了几下,随即不冷不热道,“你还真是不会安慰人啊。”
南宫尘不以为意,反问她:“所以你找我来,是想帮你悬崖勒马?”
“悬崖勒马?”张肆雪看了他一眼,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笑道,“我看该悬崖勒马还不止我一个人吧。”
“我是想回头也没法回头了,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南宫尘语气虽然柔和了许多,但他看向张肆雪的眼神却透漏着点点不耐烦了。
似乎是他俩的话已经聊得够多了,他不想再在这上面耽搁了。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沈秋野和魏拓看上我了,夏妤出卖的我,我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判今年呢,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把绳上的蚂蚱全部带走。你说呢。”
“全部带走?”南宫尘眼底浸上了一股玩味的笑容,“这绳上的蚂蚱有我吗,你其实不是来找我帮忙的,而是来威胁我的,我要是不帮你,我们就一起死,我要是帮了你就等于救了自己,张肆雪,你真挺有能耐的啊,这张照片其实也只是你的幌子吧,你这样,我今天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呀。”
张肆雪无奈地耸耸肩:“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呵……”南宫尘冷笑着,抬起细长的食指扶了扶金丝眼镜框,接下来的一分钟里,他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车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一分钟后,张肆雪发话了:“怎么样,有对策了吗?”
她知道南宫尘一定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于是她连意见都没有征求直接开问接下来的办法了。
南宫尘微微蹙起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我并没有在想对策,我是在想自首那天应该穿什么衣服才能让我家声橙觉得特别帅。”
张肆雪表情一怔,在这昏暗的车里为了不引人注意连灯都没有开,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只能透过外面路灯照进来的光勉强维持。
而此时此刻南宫尘却能清晰地看到张肆雪的脸,比这车内还要暗沉。
她的表情从得意瞬间垮成不可思议的脸令南宫尘嘴角微微上扬了两个弧度。
他不会放弃自己,但他也不想做张肆雪的奴隶,如今看来只能将计就计,温脉的嗓音再度响起:“你还执迷不悟吗,逃又能逃多久,还不如早点进去早点坐牢,而且你家不是很有钱吗,找个有实力的律师说不定连牢都不用坐。”
这句话实则也是他在赌,赌她能相信,赌她会找律师,张肆雪这个人就这样,喜欢同归于尽,自己过不好,别人也别想过好,到时候找律师,那必定不会把他们牵涉其中,因为那样事情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好办。
看着她稍稍有所缓和的脸,南宫尘暗自松了口气,下一秒张肆雪的话却让他又是一个颤栗。
“我张家再家大业大又怎么样,你怕是还不知道沈秋野什么来历,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家跟他们家比,就像三流大学甚至野鸡大学跟一流大学比是一样的,我要找的律师能有他找的厉害,我就没有现在这么恐慌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