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调动处里三个工地的人手,帮姐夫度过难关。可他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很快便传到洪伯的耳里。
洪伯严厉的批评了肖尧一顿,但也只说他幸亏没有出事,否则谁也负不起更大的责任。
这是肖尧自从来到处里,受到洪伯最严重的指责。可肖尧无话可说,只能低头认错。洪伯批评过后,等于原谅了肖尧。
可在公司随后召开的一次大会上,有人指名道姓的说洪处长包庇员工,替外单位做事,后果难以预料。
肖尧从高工口里得知,那人如此上纲上线,救助肖尧的过错不放,不过就是想剥夺肖尧技术员的资格,把肖尧转正的名额抢过去。
为了各自的利益,上面暗流搅动。数日后,肖父找到肖尧,让他主动辞职,不要让洪处长难做。可肖尧不愿意,他喜欢目前的工作,也酷爱建筑这一行。
“二子,你洪伯伯是不想让你走,可他现在很难做。公司有人针对他,抓住你这件事说他徇私。我看你还是去丁伯伯公司吧。他大口说了,只要去他那里,工资立即翻倍。”
“不,我要去问问洪伯伯,只要他不让我走,我是不会辞职的。”
肖尧就是一个倔脾气,不会为了丁伯伯开出的待遇动心。第二天他照常上班,来到到钢厂找洪伯,问过之后,肖尧首先听到的是一声叹息。肖尧心里明白了,他该离开了。
“二子,去与留,都不是重点。你刚踏上社会,还需要更多的磨炼。你的性格太易冲动,做事难免考虑欠周。你要知道,你走了,对我是极大的损失你留下,我对你的承诺也难以实现,所以我不干涉你的选择。”
“洪伯伯,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栽培,还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请你原谅。”
钢厂工地的办公室里,肖尧一躬到底。
“肖尧,你不走也许还有机会。”
高工在一旁看着心里发酸,他精通建筑结构,但对工人管理太软弱,也不注重和工人交流,有肖尧在,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进度,他可以全身心投入质量管理。
还有一点,他担心肖尧走了,会带走整个处里钢筋班的中间力量。他知道,下面各个班组长,都对肖尧言听计从。只要肖尧要他们跟随,他们都是临时工,随时可以离开二处。
“高工,谢谢你,机会是我丢掉的。我不想给你和洪伯伯再增加麻烦了,辞职信我就不写了,我现在就去和大家告别,明天就不来上班了,其它工地,就劳烦高工去说一声。”
“唉,去吧。”
洪处长又是一声叹息,抬手阻止还想说话的高工。
“洪处长,我想提醒他不要带走……。”
“不会的,你想太多了。再想培养一个顺手的,难喽。你打个报告,让公司给我派人,不满意就要求换,换到他们头疼为止。”
肖尧离开办公室,看着眼前熟悉的工地,心里一阵阵像针扎一样难受。他找到还在配料的王国英,把她叫到工具棚里坐下。
“肖尧,出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我要走了。”
“走?去哪?”
王国英一脸狐疑,从她开始当组长,肖尧本来不就是到处走吗?
“我明天就不来上班了,以后也不来了。”
“你辞职了?洪处长会同意吗?我们怎么办?”
王国英这次不是狐疑,而是吃惊了。她习惯了在肖尧吩咐下工作,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也不叫辞职吧,用辞退也许更合适。再等下去,我怕会被开除。”
说道开除,肖尧脑海里一阵恍惚,开除,他已经被开除过一次了。
“不,不会的,洪处长不会舍得开除你的。难道就是为了我们去邮电学校帮忙的事吗?那是我们自己心甘情愿的,又没叫处里给一分钱,我们又没耽误本身工作,这也太不讲理了。”
王国英忘情的抓住肖尧的手,好像一松手肖尧就会跑了一样。
“不是洪处长和高工,是公司里有人在找我麻烦,说我擅自调动人员去外单位干活。洪处长想盖也盖不住。我刚去对洪处长和高工说了,从明天开始,我自动离职。”
“那你去哪?我们跟你走。我保证组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愿意的。”
“傻瓜,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你们跟着我喝西北风啊?再说了,我就是有去处,也不能把你们带走,那样我成了什么人了?做人,不能做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肖尧,我舍不得你走。你走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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