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颜色杂乱的一束花扔给了身后的董礼珂,下台后楚易直奔后台。
推开一道隔开外界的玻璃门,跑过一个转角,等在休息室外的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楚易不再忍着心里的情绪,脑海中一遍遍地想着就这么一次放纵一下,更加快步地跑过去扑进了温朝的怀里。
看着她这么埋着头跑来的时候,温朝就已经朝她张开了手臂。
感受到怀里的人急促的呼吸,吸着鼻子听上去莫名的有些一抽一噎的意思。
在台上都已经憋了那么久,她现在终于找到地方可以躲一下了。
温朝的声音温润,还染上了哄意,“怎么还哭了?不是赢了吗?”
楚易不回答,反倒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温朝见她不说话,他低下头想去看她的表情,声音更温柔了一点,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让我看看,我家小朋友是不是又变成小哭包了。”
楚易听了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揉着眼睛抬起头。
她像是在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奖杯递给他,“朝朝,我是最佳辩手哦!”
“那还在这跟我装哭呢?”温朝接过后捏了下她的脸,笑意染上眼角。
“我才没有!”
楚易带着他一起进了休息室,温朝把她之前收拾好带过来的包带在身上,“来,起来别黏着我,等会儿被包给挤着了。”
明明只去个两天,楚易却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的东西,把温朝身上挂了个满。
她把温朝左手提着的那个还算轻的袋子捏在自己手里,顺势抱住他的胳膊,小声地撒娇,“给人家抱一下嘛……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好笑,第一次陈词辩论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可是我根本没觉得我有多紧张啊,呜好丢脸哦,全地球人民都可以因为这个事情嘲笑我了!”
温朝听着,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不会,他们都吵不过你,像我以后就不和你吵架。”
这算什么安慰。
“……泥好烦喏。”
走去停车场的路上,楚易一直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些琐碎的小事,“那个疑似和你同姓的评委帅是很帅,但是他干嘛问我那种问题啊!不过我觉得他人还是挺好的,至少眼光不错……诶?我现在才发现你和翁瑾恺听起来也是一个姓啊!”
“哪里一样了?”温朝从小在北方长大,不像楚易,前后鼻音听起来都一样,“en和eng差的多了。”
温朝说着关上后备箱的门,刚想和她坦白“那个人挺好的评委”的事,转过身迎面对上温夕迟那张不带感情的脸。
上一秒还在嘴里念叨的人,现在就明晃晃的站在自己面前。
楚易立即低下头,开始快速地回忆,她刚才应该是没有说什么大放厥词的话吧?
好险,最后一句还是在夸他人不错!
温朝:“……你有事?”
总是这样不说话现在别人身后,还摆着这副表情,实在是有碍观瞻。
“车坏了。”温夕迟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
怪不得温朝会知道评委不太专业,看这语气,原来两个人认识啊。
之前停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赶时间没检查,温夕迟刚刚才发现车胎被扎破放了气。
楚易感觉到那男人说完这句话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要不是一结束就跑来找你了,我都要怀疑是你扎破的了。”楚易揪着温朝的袖子,低声在他背后吐槽。
但是这两人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劲,楚易悄悄躲在他身后,狐疑地盯着他们俩看了许久,来回观察了几遍,还是不敢确定。
面前的男人穿的那么正式,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不过这张脸,看着最多也就二十七八的。
但见过了林女士以后,楚易突然对温朝家的基因很怀疑。
这不会是温朝的爸爸吧??
这个念头被她转眼就否定了,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之前介绍他还是第三届辩论队的队长,到今年辩论队也才七年而已。
楚易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哥哥吗?”
把人往年轻了问总是没错。
温朝嗯了一声。
好险,还好没问出爸爸这种话。
温夕迟手伸进口袋,摸到烟盒后想到有女士在场,又把手拿了出来,“不介绍一下?”
温朝少见他这么多事的时候,但还是搭上楚易的肩看着他,“楚易。”
又看向楚易,用下巴懒懒地点向面前的男人,“温夕迟。”
楚易乖乖地叫了声“哥哥好”。
“你瞧瞧人小孩多懂事,还好没跟你似的。”温夕迟突然心情大好地勾起了嘴角,转身打开了边上那辆楚易认不得标志的车,从里面捡出了一个一个盒子递给楚易,“拿着小孩,你的见面礼。”
看着怪贵重的,楚易下意识地摆手,“不用了……”
倒是温朝不和他客气地一手接过,拎了拎,“怎么轻啊,还挺小气。”
温夕迟挑眉质问,“是给你的?”
温朝摸了下楚易的脑袋,用和温夕迟讲话时完全不同的语气,“你去坐后排。”
楚易拉开后座的门,自己先坐了进去。
“跟你说别招惹她了,这不就遭报应了?”温朝抬脚踢了下边上那蔫蔫嗒嗒的车胎,幸灾乐祸地嘲笑他。
“少废话,赶紧回家。”
温夕迟伸手扶上开副驾驶座的门把手,“啪嗒”一声,车锁声响起,“?”
“回家的路认识吧?”温朝说着将车钥匙塞进温夕迟手中,开锁自己打开了后座的门,妖冶地笑着,“三个小时的车程,辛苦哥哥了。”
驶入了市的服务站,楚易很警醒地问温朝,“朝朝,你爸爸长什么样?”
温朝:“……正常人的样子。不过他可能会有点严肃,你不要害怕他。”
先下意识地给楚易打了预防针,温朝说完突然问了句,“怎么问这个?”
“你不觉得我每天都在你家人面前管不住我这张嘴吗?我得先早点知道你爸爸的长相,这样才能知道什么时候该管住我的嘴。”
楚易神神叨叨的讲着她的歪理,摸了摸耳朵上的转运珠,偷看了前面带着耳机专心开车地人一眼,趴在温朝的耳旁同他说着悄悄话,“我运气好好哦,差点就没破口大骂夕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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