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如此不济,当真是退步了许多。”羽止彦啧啧摇头。
正当他想嘲笑羽止习时,花蝴蝶木万州飘飘然飞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桃花酒盅,笑盈盈给他续上了一杯。
“贤侄,尽兴啊。来,我们喝三杯!”木万州满脸春风,全无刚才惆怅悲伤,情绪十分收放自如。
这场酒宴一直喝到了深夜才散席,不知羽止习不堪酒力,羽止彦、陶甘等外派弟子都是被木万州等明月教长老们轮番敬酒,最后摇摇晃晃地被扶着到客房,栽倒在床上,睡了个囫囵觉。
自然也就顾不得再去查看明月教内厉鬼阵残留痕迹了。
翌日清晨,羽止彦头疼欲裂,鼻子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再加上宿醉后的恶心,胃里泛起酸水,他赶紧手撑着床板想要坐起来,但是手掌却是摸到一阵软绵绵的触感。
羽止彦一愣,低头一看,本还昏沉的神经顿时清醒了。
他手掌下正是一个身无片缕的女子,她怒目圆瞪,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羽止习认出了这女子是昨日在晚宴上帮忙倒酒的女修,因为脸颊有一个显眼的黑痣。
羽止彦吓得一激灵,赶紧手扶着那婢女的肩膀,想看看还能不能用回魂诀救她回来,但是那尸体早就凉透了,哪里还有半点活气。
怎么回事?
就在羽止彦脑袋发懵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不少弟子的怒骂声,他厢房门也被啪地推开。
一群明月教弟子冲了进来,立马就看见了那床上的尸体,神色狠绝地瞪着羽止彦,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这里又有一个!又死了一个!”
羽止彦百口莫辩,那群昨日还温和有礼的弟子们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将他从床上拉了下来,推推搡搡地将他往门外赶。
羽止彦身穿中衣,样子狼狈,一出门后看着昨日同他一起来的弟子大都被明月教弟子押解着,个个神情发愣震惊,有激动者在那大喊着不是他!
而明月教弟子乌泱泱的堵在这三进的院子里,围着水泄不通,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灵剑,一听到有人辩解后,皆是异口同声地怒叱那人败类人渣,敢做不敢认。
场面一阵混乱。
羽止彦在混乱中,四下找了找,看着羽止习和皞白派其余弟子也被押解其中,羽止习的状况比他好不到哪去,冷寒着脸,似乎下一秒就会召来画风,杀出冲天。
羽止彦想问问羽止习眼下的局面怎么办?
很明显,他们被下套了,这背后布局人是谁?是不是明月教自己?他们陷害的目的是什么?
可惜那群明月教弟子似乎怕他跑了,擒拿着他的肩膀,将他们这群人往观礼台上押去。
木万州和临湘等人已是在观礼台上,因为今日要重新给木虚南夫妇办葬礼,他们两人都是身穿粗麻衣,更是显得肃穆。
木万州阴沉着一张脸,不见昨日的慈祥和蔼,看着那群灰头土脸的人,一摆袍袖,很是鄙夷地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个个是玄门正派的弟子,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当真是我修真界的耻辱!”
“木教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昨夜喝醉之后回厢房就睡着了,一觉起来身旁就躺了个死人!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羽止彦不服气地说道。
“哦?”木万州冷冷看着他,“难不成那女修是自己爬到你床上,自己脱了衣裳,自己死在那的?”随即看着众人,“你们这群人好生不要脸面,我好心留宿你们,你们集体yin乱,害死我明月教弟子,骇人听闻。今天我要是不给这些惨死的弟子们讨一个说法,我枉为掌门!”
明月教弟子听到木万州这些话之后,情绪变得激动,要让这些人偿命。
而被擒的弟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平白无故的冤枉气,也是面红耳赤的辩解。
要说这事件的时机也把握得刚刚好,正巧就是在木万州邀请各派掌门来明月教参加先掌门葬礼之时。
先有石一舟作乱修真派,弄得修真界内一片乌烟瘴气。昨日紫空派传信说石一舟已经伏法,各派掌门才感觉这事情总算是到头了,也想来看看明月教摆脱控制之后的状况,可是没想到这出戏居然还没唱完。
这各家掌门刚到明月教,就被请到了观礼台,看着紫空派和皞白派两家弟子被押解着的局面,而且还是女干杀女修的团伙作案。
“诸位,真是抱歉。”木万州不顾台下激愤的众人,朝着到场的掌门拱手道,“我派本就遭了劫难,感念在这两派弟子前来相助,特地好酒好菜招待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居然门风如此败坏,当真是我看错了人。”
山甲宗龚方宗主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这都是什么狗屁修真正派,还不如乡野村夫,一副道貌岸然的鬼样子,都是些花架子。木教主,这件事情可不能轻易算了,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这时候,观礼台外快步走进了几人,其中一人冷声道:“龚宗主,真是好大的口气。”
众人往回看过去,见皞白派掌门楚石行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紫空派长老程简、郩中林门曲夫山等人。
“师父!”羽止彦看到楚石行后,又急又惭愧。
楚石行看着台下自己的爱徒居然被粗鲁押解着手,气得嘴角一抽,转头看着木万州,“木教主,你说我爱徒女干杀女修,可有证据?”
“当然有证据。”木万州也冷着脸,“我明月教众弟子都是证人,可是亲眼看到那些女修死在他们床上的,这还不算证据?”
“眼见未必为实。”楚石行咬着后槽牙。
“怎么?”木万州冷笑一声,“难不成还要那些女修死而复生,亲自指认你这些爱徒们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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