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南刚应下,护士就喊了。
叶遥光不敢耽误他,“你快去吧!”
许江南快速说了声,“等我回来。”
电话已经挂了半天了,叶遥光还是没回过神来,那句“等我回来”像是着了火似的,烫的她得心直发热。
网络上得声讨已经不重要了,她想要的就是还她母亲清白以及让犯罪的人付出代价。
严真电话来得时候,叶遥光正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
“叶遥光,你事干完了,就不回来上班了?”严真得声音带了些愤怒,这位大小姐是不是干完了事达到了她得目的就要就拍拍屁股跑掉。
叶遥光一听到这个黑脸严主任愤怒的声音就脑壳疼,她好不容易安心睡个觉就来逮她去上班,还是个人吗他,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面腹诽,“严主任不去上班我能去哪里?但你也行行好,我已经熬夜好几天了,能不能让我睡个觉先?明天保证乖乖回去上班,让我的火眼晶晶,给你挖最猛的料!”
严真松了一口气,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怀着目的来的,他一直在等,看看她什么时候支撑不下去了回去做她的千金,但是没有,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认真,经常让他刮目相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渐渐对她起了一些别的心思,这让他很懊恼,可每当她遇到难题时,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替她解决,她什么新闻都敢报道,她毫不畏惧,她给他闯了很多祸,但他一点也不愤怒,新闻媒体就是需要这样敢说敢做的人,每次替她说话,为她向上头讲情,他都告诉自己他作为上司就应该站在自己下属的一边,可也只有夜深人静时,他自己才知道,那是他对她的偏心。
严真嗤了一声,“挖料?像今天这样一放就放个大的?我心脏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好好休息吧,给你放两天假,收拾收拾好再过来!”
叶遥光一听两眼放光,两天假!那是一个爽啊!“严主任英明!谢谢严主任体恤!”
挂电话后,叶遥光又在床上滚了两圈后,决定去看看母亲,这么大的好消息告诉她,她在那边肯定会安心了。
此时,叶志明正在叶氏夫人刘晓琴女士的墓碑前,老眼泛红,“晓琴,我们闺女真的长大了。”
他把墓碑周围清扫干净,坐在墓碑前,倒了杯酒,沉默良久,“我一直不让她去查,不让她去碰那件事,就怕她有个什么好歹,可你也知道咱闺女,唉,那性子就跟你一样倔,非得弄清楚是非黑白,说她也不听,幸好,她现在还好好的,我这心里那是一个后怕啊,说到底也是我无能,我要是有能耐,我拿上命去给你拼也要还你一个清白,可咱还有一个闺女,我不敢乱来,晓琴,你说,我是不是太无能了,无能到让咱闺女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出去战斗,叶氏集团手下这么多人要养家,我实在是不忍拿他们的前途家庭生活去拼,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能啊无能!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唉,人老了,说的话都乱糟糟的。”
叶志明手背擦了擦眼角,一杯白酒饮尽。
叶遥光人进来时就看见父亲叶志明坐在墓碑前,轻轻地道些什么,她悄悄地听了一会,心有些难受,其实她早就不怨他了,她知道他有难处,她知道的。
她一直觉得父亲叶志明还很年轻,可就是在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瞬间,他似乎老了,头发已斑白了不少,连腰也没以前直了,也就在那个瞬间,她意识到,原来那个曾经撑起叶氏集团的男人,已经老了。
她轻轻走到他身旁,拿起旁边的酒杯,“爸爸,你太不地道了,偷偷出来陪妈妈喝酒,怎么也不叫上我?”
叶志明没想到女儿也来了,愣了好一会,在叶遥光的提醒下才颤悠悠地给她倒了一小杯白酒,看着女儿一口闷下,他盈盈热泪。
叶遥光抹抹嘴巴,轻声对父亲道,“爸爸,我没有怪你。”
叶志明撇开脸,悄悄把眼角的泪抹去,哑声道,“爸爸对不起你,遥遥。”
叶遥光冲着墓碑上笑意温柔的妈妈笑了笑,“爸爸,你看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了,那些人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过去已经不重要了,对吧,妈妈?”
从墓园出来天色已经暗了,叶志明问她要不要回去吃饭,她想了想早上许江南留下的字条,摇了摇头。
叶志明踌躇了会,还是将心底的话说出口,“遥遥,你现在是跟小许住一起?”
叶遥光想了下他们现在的现状,其实跟住一起没什么差别了吧,只是上下楼,她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末了还是觉得不妥,“我们上下楼。”
叶志明沉吟了会,他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只是他们年纪也差不多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啊?”叶遥光愣了一会,他们还没想过结婚的事呢,哪有这么快,这才多久,她摇摇头,“我们不急。”
叶志明脸色一黑,“什么叫不急,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找个时间让小许过来一趟,你平时也要多点回家吃饭,带上小许。”
“哦。”叶遥光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她这是被变相催婚了吗?
回城的路上,她想了想,她和许江南虽然认识很多年了,可是加上在一起的一年半到现在在一起的半年,也才两年而已,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了五六年的空白期,谈结婚不是太快了些吗?
叶遥光不知道,许江南从遇上她之后就开始算计着结婚了,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突然间跑掉,就算跑掉也能名正言顺地去找,不告而别的痛苦他尝过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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