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许江南塞给她的可口饭菜后,叶遥光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早将方才许江南的调侃打趣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洗干净餐盒后,叶遥光突然犯起难来,思忖着是不是该拿些什么报答下许江南的投喂,毕竟白吃了他好几顿饭了。
虽说看似纠结,可她心里早有了主意,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刚随手放桌上的显赫的两张周杰伦演唱会门票。
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嗯!一起看演唱会,报答他辛苦做菜的恩情,顺便再告个白好了,她自我安慰,自我暗示,只是报答恩情,告白是顺便的,谁让她每次面对他都有着强烈的悸动呢?
鼓起勇气,抄起两张演唱会门票,拎起餐盒就气势汹汹下楼了。
许江南打开门时,就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来还饭盒的。”叶遥光有些别扭地将饭盒递给他。
许江南伸手接过,发现她依然站着不动,表情有些怪,不由地挑挑眉,安静地等她开口。
“那个,”叶遥光手里捏着演唱会的门票有些紧张,心里不断鄙视自己,又不是告白,你紧张个什么毛病,当年大学里四周围地堵他也不见得你有半分紧张,能不能出息点,越活越回去了!
“嗯?”许江南疑惑这小妮子怎么了,耐心地等她说完。
“你这个周六有时间吗?”叶遥光压制心底的紧张,假装随意问道,但许江南却捕捉到了她语气的期待。
许江南心底了然,周六是周杰伦演唱会,他也托了梁正给他稍两张门票,梁正明日才得空拿过来给他,他正好想和她一起去实现他们曾经的约定。看她这样子,她想邀请他一起?她没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他心里忍不住雀跃起来,但面上却分外平静,“周六休假,怎么了?”
叶遥光一听,直接把手里的演唱会门票塞到他空着的手里,迅速道,“我们一起去看周杰伦演唱会吧!”
说完,一溜烟跑了。
夜里,许江南盯着手里的门票,想起他们的曾经。
夏夜江大的草坪上,夏风轻轻吹过,他陪着她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俩人望向同一片星空,月光清冷,但星光璀璨。
她突然问,“南南,你对未来有什么畅想呀?”
许江南侧头望着她柔和的脸,心底早已有了答案,却轻轻反问她,“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呀,我的模糊一片,我还以为你会对自己的未来很清晰明了,我总感觉你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叶遥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许江南伸手抚摸她的秀发,轻轻安抚。
叶遥光灵光一闪,期待地看向许江南,“要不,我们做一个约定吧?这样我们就知道我们该做些什么啦!”
“嗯,好。”许江南笑着点点头。
“先从小的做起,我们要爬上梧桐山,一起到那儿露营,看日出日落;要去坐一次摩天轮,虽然我有一点点恐高;我们到浪漫之都巴黎,沿着塞纳尔河畔,你背我走长长的一段路;要一起去趟爱尔兰,听说那里的爱情至高无上,婚姻神圣不可侵犯;一起去挪威,去看那绚丽多彩无限奥秘的极光;等到我们的周年纪念,我想去英国伦敦的塔桥下面,我拉小提琴你弹吉他,我们演奏一曲,简直太浪漫了!”叶遥光畅想着他们两个人的美好未来,有些意犹未尽地呢喃道,“好多好多呀!”
“对了!差点忘了最重要的,我们还要一起去看一场周杰伦的演唱会!”叶遥光拍了下大腿,兴奋地冲他说道。
许江南心底一片柔软,像是有什么要融化了,他坚定地回应她,“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
回忆至此,许江南眼里有些许湿润了。
他们分开了六年,但是许江南却觉得他们从未分开过,她回来了,当年的她不辞而别,也许真的没那么重要了吧。
夜里,叶遥光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枕着一份温柔的甜蜜入睡了。
刚进入梦乡,门铃就催命般响了起来,这个点也只有沈阑夕会上门了,叶遥光烦闷地挣扎着起身,顶着朦胧睡眼去开门,心里想着一会得把扰人清梦的人给狂揍一顿才足以解恨。
只是,刚打开门,沈阑夕就不由分说地大哭着扑上来,她差点儿招架不住。
“怎么了?怎么了你哭成这样?是谁欺负你了?”叶遥光连忙把她带进来,安抚着她。
沈阑夕抱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
好不容易等她缓过来,叶遥光给她倒了杯温水,坐着等她开口。
沈阑夕从包里翻出一个笔形状的东西,递给她。
叶遥光疑惑地接过一看,发现是验孕棒,还是两条杠,她吃惊地抬头看向沈阑夕,“你的?”
沈阑夕有些委屈地点点头,眼泪又如决提的洪水哗啦哗啦地往外流。
叶遥光难以置信地抬眼直直地盯着她,晃了晃手中的验孕棒,再次向她求证,语气有些冷冽,“是你怀孕了?去医院检查过了吗?确定这玩意不会出错?”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从毕业于前男友分手后,沈阑夕一直单身这么多年,人也大大咧咧,虽嘴上老嚷嚷着要去泡美男撩小妹,但叶遥光心里知道,她一直有贼心没贼胆,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特别有精神洁癖的女孩,她绝对不是会乱来的人,虽然天天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挂嘴边,信誓坦坦地称这世界上的爱情可怜得少之又少,能像她一样遇上分开六年依旧彼此相恋,简直是修了几辈子的福了,但叶遥光了解她,她越是这么说越是对爱情充满期待。
沈阑夕在泪光中小心翼翼地偷看着叶遥光的脸色,有些忐忑地点了点头,小声地解释,“我好像三个月没来大姨妈了,你也知道,我的那个一向不准时,我就没太在意,直到最近一吃东西就想吐。”
说完,她静静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你他妈!”果然叶遥光气急了,手颤抖地指着她,连脏话都彪出来了,吼道,“这他妈谁的种?”
沈阑夕停止了抽泣,小手紧张地捏捏衣角,低着头扭捏地吐出两个字,“霍诚。”
“什么?”叶遥光更加惊讶了,他俩怎么扯一块去了,“是我知道的认识的那个霍诚?”
在叶遥光愤怒的脸色下,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叶遥光敏感地想起医院里和咖啡厅里不寻常的她,“医院里还有你上次骂得渣男就是他?”
她硬着头皮再次点了点头。
“你!”看着她惊慌失措欲哭不敢哭的模样,叶遥光突然不知骂她什么了,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良久,她才出声,“他知道吗?”
沈阑夕蓦然地抬头,“他还不知道,叶子,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叶遥光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他干的好事不让他担着你是圣母还是菩萨!难不成你想偷偷打掉当无事发生还是你想自己偷偷生下来发扬你光辉的母爱抚养孩子长大?”
沈阑夕情绪低落,“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叶遥光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但依旧气不平心头烦躁,“都跟你发生关系了,他这种也配得上喜欢?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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