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城镇烟熏火燎的半倒塌废墟中,杜帕拉?耶古维奇背部紧靠一座厚实的混凝土墙,墙的对面则是时不时的跳弹与飞石。
同伴在其他方位进行火力倾泻,杜帕拉这个位置离交战激烈处不远,他不敢再往前。
他的任务就是看紧这处通道,这不是很重要的通道,但仍需保持警戒,队伍的人数不多,他孤守于此。
不巧的是,队伍渐渐落在了下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十点钟和一点钟方向冒出来几个新的敌人,隐隐将他和附近另外一个队友,与队伍之间隔断开来。
“该死!我要是能回去,一定给侦查手来几记狠拳!”
对讲机里不断汇报着敌人正在徐徐包抄,杜帕拉神经绷紧到极致。
这时,从天而降砸中头部的一把小钥匙,将他惊吓到差点手指扣动扳机来一梭子。
幸好信息在钥匙砸中头的一瞬间印进脑海里,没有让他花费更多宝贵的时间去理解。
“FXXX!世界真奇妙!”
可供考虑的机会不多,附近的交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接近,杜帕拉嘴角一抽,给队友留下一句“我五分钟后汇合”的消息,然后几乎是打着滚进入的传送门。
他迅速睁眼观察这片天地,清脆的灌木,潮湿的空气,顿时安静到令他不适的的环境,使他一阵神情恍惚。
对面是一个看上去毫无战斗力的女孩,和一个胡子拉碴面黄的中年男,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看到这,他呼了口气。
之后又出现两人,还是弱小的老人和男孩,他终于松开脑海里的那根弦,多次战火里出生入死的经历让他习惯于快速自我安定。
一起讨论便讨论吧。
这个老家伙似乎挺能讲的样子。
当他听到一系列关于什么“神”啊,什么“无所不能”的光明未来啊,这些,他虽然也有点兴奋,但可能是他现在实在太累了吧,暂时没什么动力。
“老艾拉,你的提议很好,不过我确实想原地休息一下再出发。”
杜帕拉提出了他的建议。
……
汉森今年四十七岁,不过风霜让他看起来像七十四岁。
他曾经毕业于某所仅次于绿藤的院校,三年时间开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小公司,又两年时间建立美好的家庭。
他不特殊,和他一般美好生活的人有千千万,正如随时掉落深渊的人一样有千千万。
太阳从城市照常升起的某天,他的妻子尚未给他孕育一个孩子便染上恶疾,心急的他又大意陷入了不可挽回的经济陷阱,一夜破产,另一夜丧妻。
东墙与西墙都倒了,他试图回到父母的家中,一通电话过后,发现南墙也倒了。
为什么倒的,什么时候倒的,他现在流荡在大街上,一般不会再次回忆起那些东西。
浑浑噩噩近十年,他已经不去抱怨自己的不幸,甚至还短暂交到过两个和他经历类似的朋友——他发现原来自己并不特殊,真好。
他最喜欢的是酒,酒水可以使他感到幸福和温饱,酒瓶是他保护自己的趁手武器,酒可以时不时从路边的醉汉手上抢来,酒的一切都很GOOD。
汉森喝干净这瓶酒水很久了,他喜欢嗅嗅里面一时留存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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