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是一座岛,新加坡也是一座岛。
这样两个人的距离是不是会近一点呢。
缓缓穿过学校的信息墙,墙上贴满了各种考研、出国留学、兼职家教、工作、二手物品处理等信息。
白冉瞥了一眼斑驳杂乱的信息墙。快速过滤这些信息,寻找适合自己的兼职信息已经成为白冉的一种习惯。
好在大学有各种奖学金,作为这所城市最好高校的学生,兼职工作倒很好找。
自此,她再也用不到这些了。矗立在学校里的信息墙,以及林林种种附满了各种小贴纸的电线杆,春去冬来,让不同的人各取所需。
还是三月,道路两边的樱花已经迫不及待盛放了。
樱花树下低低埋伏着的是零散的彼岸花。彼岸花要等到盛夏才会吐露淡淡的芳香,才会悄然无声地展露血红色花朵。
很多人不知道这是彼岸花,或许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它们。
但这并不妨碍白冉喜欢它们。
或许因为它的名字,或许因为别的什么。
喜欢某种东西,喜欢某个人,可能只是别人不曾看到的某个原因。
这些彼岸花埋伏在樱花树下,混迹在葱葱郁郁的青草中,静寂无声地点缀着这条著名的山坡。
三三两两的人群饶有兴趣地拍着照。白冉索性跳下来,推着车走,反正再也不用像以前那么赶时间了。
看到彼岸花,白冉给远在新加坡的顾晓末发了条短信:学校樱花开了。
不知道新加坡有没有彼岸花,但是樱花是有的。
还是黄桁告诉她这是彼岸花。这种只听说过,从没见过的神秘之花。
发完短信,三两片樱花缤纷飘落,轻轻落在摊开的手心上。
听说樱花掉落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A城到新加坡的距离是1000公里,我要用什么样的速度,才能与你相遇?
一片两片,轻轻落在手心上,重重敲打着白冉的心底。
白冉使劲回忆顾晓末的样子,记忆中顾晓末总是一副桀骜不羁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个拥抱。
别的男孩子走路总是打打闹闹,巴不得弄出点动静才好。顾晓末总是一个人背着大大的黑色双肩包,戴着一副耳机,与周遭隔绝。整洁的白衬衣、蓝色牛仔裤。
怎么有这么安静干净的男孩子,她一直想给他一个拥抱。
那时候的白冉是个顶顶害羞的女孩子。
想到这里,白冉傻笑,原来自己那么小就开始母爱泛滥。
那时候上学,每天早上7点都要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这是白冉最喜欢的活动,虽然她很喜欢睡懒觉。因为顾晓末所在的高三四班和白冉所在的高一七班的队伍刚好排在一起。这个时候白冉就可以肆无忌惮、长长地盯着顾晓末的后背了。
顾晓末的耳机像长在身上一样。做操的时候也戴着耳机,心不在焉的附和着广播体操的节奏。
听好朋友YOYO八卦,顾晓末的妈妈出身大家。YOYO一脸羡慕的描述顾晓末的妈妈有多漂亮,多讲究。可惜,YOYO收起一副花痴脸,叹了口气说,“顾晓末的爸爸就是一个大酒鬼,没喝酒时是个小有才情的大好人,一喝酒就喜欢发酒疯。”
顾晓末的妈妈就是因为这样才离开了他,离开了这座这逼仄的县城。顾晓末爸爸和YOYO的爸爸是同事,都是造纸厂的职工,听YOYO说现在造纸厂的效益特别不好。她爸爸也经常在家里长吁短叹。
白冉听YOYO说这些,心想顾晓末一定长的像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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