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怕小三闹大,合伙整垮小三的事,不是没有,难道,他们两个是串通好的?
周茵茵手抖着,慌忙抽了一根烟出来,手抖得太厉害,怎么也点不上火。旁边一个病人看不下去,语气愠怒地说:“医院呢,抽什么烟。”周茵茵赶忙掐掉烟,烟草叶掉得地上到处都是。
周茵茵慌里慌张地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烟草叶渣,恐惧,像一面墙,排山倒海朝她压过来。
出院后,周茵茵马上给王奇善打了电话过去,平时都是王奇善联系她,他谨慎,害怕周茵茵的电话打得不是时候,事情败露。
电话响了第一声,周茵茵立刻挂断了。不对,现在不是打电话的时候,心急只会暴露自己和王奇善的关系。现在还不知道谢姐那边的情况,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王奇善却主动拨了回来,周茵茵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晚上哪都别去,等我。”说完,王奇善就挂了。
还没等周茵茵喘口气,谢姐的电话跟着也打了过来,周茵茵紧张得手抖,这夫妻两个!
“茵茵,恢复得怎么样?”谢姐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异常。
“还不错。”周茵茵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大堂一下少了两个人,忙不开。”
“明天,明天我就上班。”周茵茵的心定了一点,只问工作,声音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高远还没出院?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他严重一些,估计还有几天吧。”
“好吧好吧,你明天可一定要来,我这边真的忙不开。”
“好好好。”周茵茵赶紧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周茵茵才发觉手心早已汗湿,额头都是细密的汗水,不过是接了两个电话,竟觉得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晚上九点多,王奇善过来了,进门就坐在沙发上,点烟了一支烟,仰头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周茵茵起身递给他一杯热茶,王奇善接过茶,丢进去剩下的半根烟。
“滋”,刚才还闪着火星的烟头,灭了。
周茵茵心头一紧。
突然,王奇善端起茶,朝周茵茵身上泼去。
“啊!”
周茵茵猝不及防,躲闪不及,被滚烫的茶水浇了一身,从胸口开始往下一直到腹部,火辣辣地烧,热刺刺地疼。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搞清楚你的身份没有!”王奇善使劲掐住她的脖子,手臂青筋暴起。
周茵茵呼吸不过来,涨得脸通红,拼命咳嗽,身上痛得感受不到衣服,只有烫,只有痛。
王奇善放开她,朝沙发上一甩,指着她骂:“你别以为现在有份工作就不得了了,我可以让你有工作,也可以让你没有工作!你也不想想,你在澳洲的两年,是谁给你学费生活费,你回国了,又是谁供着你吃喝玩乐,你想工作我给你,你要是想背着我搞男人,给我戴绿帽子,周茵茵,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周茵茵大口喘着气,眼泪集在眼眶里。她抹了下眼泪,抬头狠狠地盯着他。
王奇善被她看得火气更大,一巴掌扇下去。
“啪”地一声。
周茵茵只觉得天旋地转,天花板在晃,沙发也在晃,全世界都在晃。
“你给我老实点,别惹事!”王奇善抓起她的头发,立在自己面前,冲她吼。
周茵茵看着他愤怒得近乎扭曲的脸,无力地点头。
王奇善放开她,气喘吁吁地坐在了沙发上,又抽了一支烟出来点上。
周茵茵趴在地上不敢动,更不敢再看他。
烟抽完,王奇善缓缓说:“今年,我的处境很难,你调去的那个网点,有点特殊。”
“你可以调我去其他的地方。”周茵茵抹了下嘴角的血,忍住身上的剧痛,尽量语气平静地说话。
“我左右不了人事部,你自己别惹事。不早了,我先走了。”王奇善站起身,上下扫了她一眼,说:“那小子叫高远,这套睡衣也别穿了,难看。”
门被重重地关上,屋内安静了。
周茵茵忍住痛,一点点脱下衣服,走进浴室,冷水冲着全身,水凉得刺骨。
她咬着牙,蹲在地上,任由冷水淋。
要活下去,要有尊严地活下去,要不受摆布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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