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定下的科举时间是十月初五,已不足十日,此时的武昌城内可谓是人满为患,酒楼客栈全部爆满。
光登记准备参加科举的各方学子,就足足有三四万人之多,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说来还是秦宇定的标准太低了。
无论有没有功名,只要会写自己的名字籍贯年龄,就都可以报名参加科举,所以基本上整个南方的读书人,能来的都来了,其中不乏夹杂着大量浑水摸鱼之徒。
这些读书人,从清秀稚嫩的少年到白发苍苍的老者都有,闲来无事自然是聚在一起,畅谈天下大事。
由于人员繁杂,每日酒楼客栈中,随处可见争吵声,有甚者更是大大出手,毫无半点往年大明科举的气氛。
而黄鹤楼上,更是日日都会举行文会,能前去参加的无一不是有名的才子,没有功名者休想靠近,可谓是热闹非凡。
最热闹的地方,还要属武昌北岸的武湖,因为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第二个秦淮河,每日在湖中游荡的花船不下数十艘,歌舞声都快传到不远处的军营中去了。
这些花船大多都是从江南过来的,想要趁机大发一笔,没办法,江南的才子大量涌入武昌,使的秦淮河比往日冷清了一大半。
在明末,那些所谓的青楼名妓,永远是跟着才子的步伐走,没有文人才子追捧,她们就什么也不是。
这些花船载着名妓,顺江而上,用帆船拖着,一路结伴而来,可谓是十分的壮观。
之所以敢来武昌发财,不担心人财两空,那是因为这些花船的东家,大多都是江南的商户。
这些人和大秦国已经做了一两年的生意,对大秦国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并非传闻中那么可怕,反而还十分的讲道理,加上才子文人众多,这才敢一起来大秦国的地盘上发财。
“哪里来的乐器声?”
秦宇乘坐着一艘刚下水不久的战船,准备前往武昌,可刚出汉江口没多远,就隐约听见了下游传来歌舞声。
“回大王,应该是武湖中的花船上传来的,那些花船每日到了下午,就会从武昌码头出发,前往武湖,听说最便宜的花船也要二十两银子才能上去,最贵的要上百两,有一艘大的,据说光有银子还不行”
旁边的一名水师校尉,赶紧解释道,说着脸上还露出一抹向往之色,其他水兵同样个个如此。
“花船?武昌哪里来的花船?”秦宇扫了一眼他们眉头一皱。
“回大王,是从江南来的,足足几十艘,最早一艘已经来了三个月了。”
“这帮家伙倒也会做生意!”
“调头,去武湖,老子倒要去见识见识那些所谓的才子佳人。”秦宇冷声道,然后一摆手。
“是!”
校尉赶紧答道,然后就命战船掉头,只是半炷香的时间,这艘四百担的庞然大物,就来到了武湖口。
秦宇站在二楼的甲板上,举目眺望,只见数十艘被装扮的奢华的花船,在湖中心缓慢的行驶着,距离越近,耳边传来的嘈杂声就越清晰。
秦宇大怒,这武湖将来他可是打算作为水师基地的,谁曾想竟被这帮人弄得乌烟瘴气。
“打两炮,然后喊话,让他们全部靠在一起,接受检查!”秦宇一挥手。
轰轰
不一会儿,两声巨响就在耳边响起,前甲板冒起了两股白烟。
此时,有些花船上的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艘快速驶来庞然大物,而这两声炮响,更是惊动了所有的花船。
炮声过后,刚刚还热闹的歌舞声戛然而止,随即就是惊慌失措声传来,无数的尖叫声中,伴随着十几声扑通声。
其中最大最奢华的一艘花船上,男男女女上百人挤在花船顶部,望着不远处那艘战船,都是脸色大变。
“哪里来的这么一艘大战船?他们想干什么?”
“小婉姑娘不必担心,这伪秦竟然开科取士,谅他们也不敢对我等士子如何。”
“不错,咱们是来参加他大秦国科举的,若他们敢乱来,岂不是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今后谁还敢来?”
一名眉眼如画,姿色不凡的女子刚问完,身旁的两名才子就赶忙说道,其他读书人闻言也频频点头,但众人面上虽然装作淡定,心中却仍然有些担忧。
毕竟这阵子他们可是将那华王和大秦国抨击的一无是处,谁知道是不是泄露了出去,派人来拿他们了。
这艘最大的花船,并非和其他发船一样是为了敛财,因为登船的条件不是银子,而是才气,除非受到花船主人邀请,否则哪怕再多的钱财也上不来。
楼顶的才子虽多,但女子却只有寥寥十几个,除了四名容貌气质绝佳的名妓,其他的还全部为丫鬟打扮,而众多才子中又隐隐以其中四人为首。
正当所有花船上的人,不知所措时,前面的战船上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大喊声,听说要他们靠拢接受检查,所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愤怒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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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我等再次游玩,又没违反他大秦国的律法,他们凭什么检查?”
“此等无理要求,绝不能答应。”
“不错,若他们敢强行登船搜查,我等就各自散去,这科举不参加也罢。”
“说的不错,这科举本就是个笑话,连那些市井之徒都能来参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谬,原本我还打算在试卷上,羞辱那华王一番,现在看来纯粹浪费纸墨。”
“这伪秦如此不尊重读书人,又崇尚秦法,依我看根本就是第二个暴秦。”
随着一片愤怒的指责谩骂声,是两声惊天巨响,再次响起。
而让人震惊的是,这次不光有炮声,还有两枚炮弹落在了水中,激起了两团巨大的水花,离最近的一艘花船不过十丈左右。
这次众人是真的慌了,这武湖虽大,却没有地方靠岸,出湖口又被堵住,就是想上岸逃走都做不到。
当喊声再次传来,众人再也不敢骂了,赶紧吩咐操船手靠拢,一艘挨着一艘,然后绑在了一起。
唯独那艘最大的花船没动,最后被孤立在了一边,显得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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