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啸天心中还是有些忌惮八大王的,毕竟那名头太吓人了。
加上谷城同道的尸骨已寒,所以嘴巴一直叫的凶,但也并非就真愿意和对方结为死敌。
可现在,对方理亏在先,还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若就这样回去,今后他也就不用在襄阳地区走动了,手下的兄弟恐怕也会心生不满。
所以吃过早饭后,就命人伐木造梯,打造盾牌,准备用刀子来找回面子。
红莺也没有再劝,她本以为这帮少年兵来南漳是杀官造反,招兵买马,来干大事的,来为义军打前站的。
谁曾想他们竟干起了绑票勒索这种勾当,还干得理直气壮,这种下作之事,就连他们五峰寨如今都不屑为之。
此刻,是大失所望,义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崩塌的是一塌糊涂,起码八大王是崩了。
“小的们,给我杀进去…”
“杀呀!”
山腰上,刘啸天挥舞着长刀,一百大汉举着木盾,扛着梯子,蜂拥着冲了上去。
“给老子砸!”
“狠狠的砸!”
“哎呀!”
“啊!”
少年们将长枪插在身边的木头上,分工合作,井然有序,竟没有丝毫慌乱。
或两人抬木扔下去,或一人举石砸下去,有的持枪朝着下面猛戳,有的用撑杆推梯,更多的人却是在下面负责运送石头木块。
一时间,砸的土匪山贼是鬼哭狼嚎。
“将大粪给老子从寨门口浇下去,让这帮好汉尝尝撞门的滋味…”
秦首领一声令下,几名少年就提着木桶,将烧的滚烫的大粪浇了下去。
“啊…”
顿时七八名扛着木头,举着盾牌,在撞门的大汉,被淋的是尖叫连连,扔下木头就向后狂奔。
片刻之间,就伤了二三十人,连墙头都没摸到,就狼狈的逃了回来,刘啸天气得是差点口鼻喷血。
正要组织人马再次进攻,一旁的红莺就赶紧劝道:“义父,这帮小毛贼果然不简单,竟配合的这般默契,强攻怕是不可取,不如从长计议吧!”
“如何计议?莫非莺儿有什么计策?”作为老江湖,刘啸天刚才也只是被秦宇气昏了头,现在也冷静了下来。
“义父,原本今日我们就该给黑山寨送粮,而依郭掌柜所说,这帮小毛贼既不要银子,也不要药材,唯独要粮食,想来寨中必定快断粮了,我们就围在山下,不出数日,他们必定要低头。”
“嗯!”
刘啸天点了点头,正要答应。
一旁的杨天林却是赶忙道:“伯父,莺儿妹子虽然所言有理,但这伙小毛贼可是有几十匹马,就是一天杀一匹,也能撑个一两月。”
“姓杨的,你休要胡说。”
红莺大恨,狠瞪了他一眼,才又冲着刘啸天抱拳道:“义父,即使如此,也可逼他们先将郭小姐交出来,相信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愿意杀马。”
“红姑娘所言极是。”
“刘大哥,还请救小女一命呀!”
郭彪闻言,赶忙冲着刘啸天躬身到底。
“郭老弟快快请起!”
“也罢,此事终究是发生在我五峰寨地盘上,若郭侄女有个损伤,老夫也无颜再面对道上的朋友,就依莺儿所言吧!”
刘啸天赶忙扶起他,然后叹息一句,就摆了摆手。
就像他是真顾忌郭小姐的安危,才没有继续攻打黑山寨,而非是怕伤亡太大,打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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