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言,你竟敢夹肉吃?”
莫小宝看到莫轻言夹了一块红烧肉进自己碗里,表情诧异吃惊的不行,随即他就气哄哄的说道,
“你这个死丫头,谁让你夹肉吃的?给我放下,你只是我们家的一个奴隶,根本就没有资格吃肉!”
“一个奴隶?”莫轻言瞄了一眼碗里的红烧肉,淡淡的目光从莫小宝的脸上到当家人莫作春脸上,一家子都扫了一圈,最后似笑非笑的看向陈桂花问道,“婶婶,莫小宝说我是你们家的奴隶,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她今天上午明明警告了陈桂花一翻,她以为陈桂花怎么样也会告诉一下家人甚至是约束一下他们行为。
陈桂花自己也答应的好好的,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又想着把她当成奴隶了。
看来,陈桂花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
不对,恐怕一开始是放在心上的,但反应过来后,觉得她年纪太小,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唬她的。所以,她还是想要老样子对待她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一开始,陈桂花被莫轻言唬弄作了,对于她所说,不敢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可当他们家当家人回来后,她跟莫作春这么一说,莫作春看着陈桂花就像看一个傻瓜一样,随后面无表情的的说道,
“她说的那些话,你就这样相信了?如果她真知道她爸莫四海的电话,或许她早就给他爸打电话了,再说,她去哪里给她爸打电话。
村子里唯一有电话的人,就是我们家和村长家。至于说写信,那更不可能了。她从三岁到我们家,根本就没有机会读书认字,她怎么写信?”
陈桂花犹豫醍醐灌顶一般,她一拍脑袋,有些恼怒的喝道,“好啊,差点被那死丫头给糊弄作了。看我今晚不好好教训一下她。哼,想吃红烧肉,我今晚让她吃个够!”
陈桂花对上莫轻言与平时反差太大的表情,心里不由的紧了紧,不过,她一个大人还怕一个小孩不成。
她翻了一个大大白眼,有些火气的对莫轻言说道,“什么奴隶不奴隶的,死丫头,寄人篱下,能有口饭给你吃,就不错了,还想吃肉,你做梦去吧!”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筷子把那盘红烧肉,夹了几块给儿子,夹了几块给当家人莫作春,再给自己和女儿,一人夹了两块,然后,这盘子就空了,完全没有给莫轻言一块。
甚至,被莫轻言夹到碗里的肉,也被她给夹出来了,直接夹给莫小宝碗里。
莫小宝看到自己堆积如小山的碗,很是得意的对着莫轻言说道,“哼,一个奴隶乞丐,有什么资格吃肉。你的菜,是这碗!”
他把桌上的一碗咸菜推到了莫轻言的跟前,可随即他又想到什么,又把咸菜推走,“不对,这咸菜也不是你的。你的吃食啊,就是吃我们吃剩下的,就像啊花一样!”
啊花,是从他们家养得一条狗。
养这条狗,就是为了给他们看家,谁让他们家现在是村里人收入最多的家庭,怕有人嫉妒眼红过来偷盗。
以往的莫轻言听到他们这些话后,肯定是端着碗里的饭,低着头,默默的吃着,筷子根本不敢动桌上的任何一盘菜,包括咸菜,已经习惯了。
现在的莫轻言听到母子俩的话,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筷子,以看戏的神色,淡笑的看向他们,随后,她又淡淡的道,
“哦,是吗?我爸给了你们两千块生活费来养我,结果我就配吃你们的剩饭剩菜?”
一直没有注意到她的莫作春,听到她的话,从碗里抬起头,以犀利的目光微微打量了一下莫轻言,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吃自己的饭。
莫轻言从一上桌,就注意到了这个莫作春。
中等个,皮肤黝黑,与这个家的其他三个形了对比,不过,最让莫轻言注意的是,这个男人话不多,面无表情,神情严肃,显得一家之主的威严一般。
莫轻言直接对上莫作春,面无表情而又认真的问道,“莫叔叔,你也是这么认为,我爸给我交了生活费,却只配吃剩饭剩菜?”
比起陈桂花和两个孩子,莫轻言更害怕的就这个天天对她面无表情的莫叔叔。
平时他话不多,也很少打骂莫轻言,然而,对于妻儿欺负莫轻言的事情,他根本就是坐上旁观,哦不,是纵容。
没有他的纵容,谁敢欺负莫轻言这棵摇钱树啊。
听到莫轻言的问话,莫作春眉头再次皱了皱,犀利的目光看向莫轻言时,闪过一些疑惑。
听婆娘说,这个莫轻言好像变了,他有些不信的。
可现在他相信了。
因为换作以前,莫轻言见到他,就像猫见到老鼠一样胆小害怕,根本就没有胆子看他,更别说问他这样尖锐的问题。
莫作春想了想,没有回答莫轻言。
莫轻言,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他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
对于她的问话,回不回答,那都是一样,根本没有必要去回答。
莫春花看着莫轻言这找死一般的行为,冷笑一翻,嘲讽的说道,“莫轻言,你只是你爸不要的女儿,不要在我们面前摆什么价值,我们不吃你那一套。你啊,就乖乖当一个丫头多好,我们也不会给你找太多的麻烦!”
这就是十来岁莫春花的话,冷血自私无情。
莫小宝吃着碗里红烧肉,点头道,“就是啊,是我们家的一个丫头,一只狗而已,还想要吃肉,做梦吧你!”
莫轻言根本不想跟这两个臭屁孩说话,她现在要的只是莫作春的态度。
但很显然,莫作春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莫轻言轻笑一声道,“莫叔叔,既然你们如此不愿意我在你们家,那我明天就跟我爸说,让他把我换一家。
我想,他也不想要一家把他女儿当奴隶当狗来养的人家吧。毕竟,把他女儿当奴隶当狗,那他作为老子,又是什么呢?”
莫作春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再一次抬起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莫轻言,冷冷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了?”
莫轻言笑了笑,淡淡的反问道,“死过一回的人,为什么不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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