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渐渐明亮。
就像被画匠重新泼上一层很治愈的粉蓝色,连云朵都沾上几分娇羞。
床上的京漾,仍睡得憨香。
荣湛卷弄她发梢的手指缓缓收紧,身形定在床边怔了许久。
岳灼迟迟等不到他回应,试图叫唤了他一声:“湛爷?”
荣湛这才轻声嗯了下,眸光却一直落在京漾的小脸上。
岳灼看他这样的反应,摸不透他是个什么想法,不禁焦急的问他:“湛爷,薄潋在念雁曦主人的名字,难道你就没有觉得这件事不太寻常吗?薄潋会不会是哪个神君重生了啊?”
荣湛却倏然说:“若是天界的神君重生,倒无威胁,只怕不是。”
他曾掌管天界众神,所有神君对他敬仰万分,且对雁曦更是宠爱得不得了,谁都清楚雁曦是只属于神尉司的,根本没有哪一个神君敢觊觎雁曦。
而且,他方才仔细回忆,并没有找到哪位神君的长相与薄潋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神界的仙官,那会是谁?”岳灼抓耳挠腮的问。
荣湛目光深邃,说:“万年前,你整日跟在雁曦左右,难道就不清楚有谁爱慕她?”
“……”
额,这个问题,倒把岳灼给问住了。
许是时间太久了,暂时没能想起来。
“我想一想啊。”
岳灼紧紧闭上眼,屏蔽其他杂念,凝聚全神,仔细回忆在万年前与雁曦一起作天作地的轰动事件,以及各种鸡毛蒜皮事儿。
就在即将揪到一点线索的时候,窗台那边突然一阵响动,是鲨刁回来了。
这只该死的貂精。
记忆链被迫打断,岳灼隐在空气里咬牙切齿,真想扒了鲨刁的皮。
荣湛极速隐入书里。
岳灼只好先离开。
鲨刁站在窗台使劲揉了一下眼睛,再度定睛望去,床上确实只有京漾一个人。
可它刚才,匆匆跑进来时,余光明明瞥见有一抹清逸如仙的身影坐在床头啊。
怎么晃眼就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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