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来拿了。
半刻钟后,藏在树里的人影摇摇欲坠,秦长锦失血过多,眼前有些发昏,他的手死死捂着胳膊,鲜红的液体沿着他的手臂滑下一条血线,眼看就要滴下,树下正巧有一队侍卫路过。
秦长锦瞳孔颤了颤,却不敢动,怕引起注意。
暗红的血滴从秦长锦指尖滴落,落在地面的鹅卵石上,雅白的鹅卵石,衬得那抹暗色的血迹无比显眼。
“谁?!”侍卫们却被另一个方向的动静吸引住了。
“怎么了?”
“那边有人,快跟我过去看看!”
“是!”
一群人走了,秦长锦刚松口气,下一瞬心脏又提起来。
他腰上一紧,后背被拽着撞上一片柔软。
更深露重,祭商一身明目张胆的白袍,被深秋的温度沾染了冷意,她下巴压在秦长锦肩膀上,嗓音低沉撩人,“躲这儿来了。”
秦长锦一惊,“桑……”他想转头看她,可还没什么大的动作,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昏倒前,只看到了祭商雪白的衣袍。
祭商伸手将失去意识的秦长锦捞到怀里。
这才看到他的情况不对,她皱了下眉,将人打横抱起,一个闪身在空中化作一道残影,几个瞬间便远离了王宫。
“殿下。”管家和几个下人在啸翎楼门口候着,见一道白影从黑暗中走来,连忙迎过去。
等祭商走进灯笼光里,他们才看清她怀里抱了人。
秦长锦脸上的黑巾滑落,露出完整的小脸,眉眼如画,轮廓精致分明,只是肌肤苍白,毫无血色。
管家一惊,连忙吩咐下人,“快去准备热水,再将医师叫来。”
府里有私人医师。
祭商脚步不停,大步流星地抱着秦长锦进了卧房。
私人医师过来,在祭商想要杀人的眼神中,没敢多碰秦长锦,只是让他露出胳膊,瞧了几眼伤口,开了药便走了。
秦长锦躺在床上,一只胳膊从床幔里伸出来,皓臂白皙软嫩,只是手肘上方有一道可怖的划痕,像是刀伤的,很深,将周围的肌肤染得血迹斑斑。
管家拿起医师放在桌上的药瓶,上前两步,还没说什么,便见祭商伸手。
“拿来。”
管家将药给祭商,识趣地转身走了,还给两个端热水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跟自己离开。
房门关上,卧房陷入寂静。
祭商在床边蹲下,先把床幔挂起,之后在他手臂上的伤口洒了止血的药,才拿起热水盆里的软帕为他擦拭。
温热的软帕刚触到他伤口周围的肌肤,便见他手臂颤了一下。
祭商抬起睫毛看床上的少年,他微微蹙眉,面露痛色,墨发雪肤,修长的脖颈沁了汗珠,显得楚楚可怜,又有种勾人的病气。
祭商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自己说话,“我轻点,”她低下头,动作轻柔地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像在哄他,“你不要动。”
他就真的从头到尾都不动。
祭商勾了勾唇角,雪白的指尖捻着纱布两端,缓缓地给他系了个蝴蝶结。
拉紧,她唇角的弧度显得宠溺了,低头隔着纱布吻了吻他的伤口。
给秦长锦换衣服时,祭商在他衣服里搜到了一份名单,她看了两眼,若有所思。
出了卧房,祭商让边伊叫一个人过来。
是寄体一个管理信息方面的属下。
宿主才不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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