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要一副吗?时不时的来顺走一副,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个事情?”何伯伯一副义正言辞的道。
霍司立马摆摆手,示弱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和你计较啊,你都一把大年纪了,万一心脏病突发我不得惨掉?”
何伯伯气的胡子瞪眼的,“你这个小子,没大没小的,真是欠抽。”
“……”
两个人怎么认识的我不清楚,但是看两个人说话的方式明显是认识很多年了。
“则灵,你最近都去哪里了,邻居说你和你父亲闹僵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何伯伯忽然问。
我垂眸,咬了咬唇,“都是我的错。”
我以为那段时间的事情是难以说出口的,却没想到说出来反而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伯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跟你爸爸的性格像极了,都是牛一样的脾气,一旦倔强起来,谁也不肯让谁,真不知道怎么说。”
“都是我的错,爸爸把我当作掌上明珠一样的疼爱,把我培养成淑女,他把心血都倾注在我身上。”说着说着鼻子酸起来,声音也沙哑起来,“是我毁了爸爸的希望,都是我的错,爸爸才不会认我的。”
“傻孩子,你爸爸怎么可能不会认你,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只是在逃避。”
我捂住了双眼,“不是的,爸爸是真的不认我了。”
他的性子我再熟悉不过,说一就是一,从来都不会退让,当年我丢了他的脸,让他遭受邻居的嘲笑,他那样一个自尊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如今不认我也是理所当然,我从来都奢望他能够原谅我,让我呆在他的身边尽孝道就好。
他年纪大了,又是一个人,万一生病了没有人照顾怎么办?
“则灵,你爸爸需要一点时间,他自己想通了自然会回来找你的。”
何伯伯这样的说,可是我也明白这只是安慰而已。
我鼻子一酸,哽咽道:“我知道的。”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霍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天带你过来是想让你认识何老头,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早知道就不带你过来了。”
“臭小子,你说什么浑话呢!”何伯伯一巴掌对着霍司的头重重的拍了过去,“你认识则灵居然不和我说!”
霍司捂住了被打的地方,咬牙,“老头,你打人痛的要死你不知道啊!”
“打的就是你!”
“……”
何伯伯好客,说什么也要留我们下来吃饭,推辞不过只好留下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霍司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何伯伯的碗里,扯出一抹笑容,有点谄媚有点讨好,“老头,你这么瘦,多吃点。”
何伯伯不吃他那一套,用筷子敲碗,“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不用来这个虚的一套。”
霍司讪讪的笑,“你不是教授吗?可以帮衬着则灵么?”
“这不是废话么?”何伯伯似乎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你这小子打着什么心眼呢,不会是想要老牛吃嫩草吧。”
我被这句话吓的一口饭喷出来,老牛吃嫩草……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惊讶了,何伯伯解释道:“这个小子比你大了六岁,不是老牛吃嫩草是什么?”
我再次雷倒……真心看不出来霍司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光看外表真的觉得他只有二十五岁左右,外表果然不太可信。
这番话说下来,霍司的面色渐渐的难看了起来,咬牙切齿:“什么叫做老牛吃嫩草,只不过是六岁而已,又不是一轮。”
“六岁就够老了啊。”何伯伯继续火上浇油。
霍司气的就差掀桌子了,不过碍于何伯伯的威慑力还是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离开何伯伯家,何伯伯还是坚持的送我一幅画。
上了车,霍司瞥了一眼我手里的画,漫不经心的道:“这幅画老头珍藏了很多年了,以前我千方百计的想要看都看不到,没想到这么大方的直接送给你了。”
我微微一惊,没想到这幅画居然珍贵到这种地步,值得何伯伯如此的珍惜。
其实画中是一个少女,穿着白色裙装的少女,头戴花环,在漫山的花海当中,阳光洋洋洒洒的洒在少女莹白光滑的肌/肤,衬得女孩如同精灵一般空灵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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