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脸蛋红扑扑的老祖宗跨坐在富贵画坊里的长凳上,打了一个响嗝。
周达坐在老祖宗身后,边给她绑包子发髻边问道:
“老祖宗,您之前打醉拳时喝的什么酒?”
“大侄子酿的八粮液,嗝~!嘿嘿...给你闻闻。”
老祖宗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浓醇的酒香四溢。
“我滴个亲娘哟!”老舅猛地嗅鼻子,一脸享受的表情,喉结动了动,厚着脸皮道:“老祖宗能不能给我喝一杯?”
“不给!只剩一千三百二十五口了。”老祖宗说着盖好瓶子收入手镯中。
连一个小酒瓶都是储物法宝,让周达又不淡定了,突然,他的脚被撞了一下,低头一瞧,之前还一直在张着手臂学小鸟飞的冬冬四仰八叉躺在他脚边睡着了,脸红彤彤的,醉了。
星星也是猛地抽了几下鼻子,对老祖宗道:“虎妞虎妞,给我尝一口那个八粮液。”
周达严肃道:“小孩子不能喝酒,快将冬冬抱回去,你们两个赶紧回去洗澡,看你们这一身脏的,以后出去打架不可以带着冬冬!”
“知道啦,达爷。”
“知道啦,如花。”
“知道啦,舅舅!”
冬冬说着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老祖宗的手道:“祖宗,冬冬还想飞!”
周达:???冬冬闻了这八粮液说话都变利索了!
“好哒。”
老祖宗咬住奶嘴,连着奶嘴的红绳将冬冬的小肚子绑了几圈,随即冬冬就像一个气球般漂浮起来,被老祖宗带着走出门去。
隔壁传来殷小娘的惊吓声:“哎哟我的祖宗啊,小心些别让冬冬摔咯!”
“亮亮,你那外甥周达几时得空来这里?”
一个衣着鲜亮的老者带着三个随从走进画坊,深吸一口气十分享受道:
“咦?什么酒那么香。”
何亮亮急忙站起来对着老者行礼道:“辰王殿下,您来得正好,这个就是我外甥。”
来的是个闲散王爷辰王,他没等周达给他行礼就冲过去紧紧抓住周达的手道:
“快,给我画一幅雪景图,要比小包的那幅大上一倍!”
“小包?您是说我干外翁吗,”周达为难道:“我正在当值,走不开,要不等我休沐时画上一幅给殿下您”
周达本想说‘给殿下您送过去’,及时刹车,改口道:“再来买。”
“休沐?休什么沐。”辰王这时才看了看周达的装着,教训道:
“你好好的做什么不良人,埋没人才!是谁让你去做不良人的?简直不为人子!”
周达回道:“是包城令让我替我娘子做几天不良帅的。”
“哦,刚刚本王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见,呵呵呵呵......”
辰王略显尴尬地抚着白胡子,环顾了四周,对着那幅《殷梅的微笑》道:
“那幅画卖给我也行,一千两金子!”
老舅急忙看向周达,眼里闪着金光。
周达却道:“这画的是我小娘,您买我小娘的画不怕???”
“咳咳咳!”辰王轻咳几声掩饰尴尬,指着其他的画道:“这几幅,本王全都要了,两千两金子!”
“诶!”周达朗声道:“这几幅画哪能配上殿下您的身份,您买了会被我外翁看笑话的。”
“也对,”辰王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就发了脾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王不想等了,来人!”
一个随从立即对辰王抱拳道:“属下在!”
辰王大手一挥,淡淡道:“将他门上牌匾摘下。”
“是!”
这随从似乎早有准备,在周达惊讶之余,一个跳跃一勾手就将牌匾摘了下来紧紧抱住。
辰王又对另一个随从示意,那随从将一包东西放在茶桌上,发出沉甸甸的金属撞击声。
“两块牌匾,二百两金,哪日给我画好了比小包那幅还要大的雪景图,记得差人来告知。”辰王得意道。
“两块?”
周达正疑惑着,辰王让另一个随从上前,指着他背后背着用布包裹的长方块形物件道:
“这是刚刚去你家时摘你,我这叫先斩后奏,你可别告我偷窃,读书人不叫做窃,懂?”
周达木然点头:“懂...”
“走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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