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青璃一口水全喷在李修齐脑袋上了,而他因为动作太大,把身上的伤口又给弄开了。鲜血渗透绷带和衣服,显得凄惨极了。
“哈哈哈哈哈”
“你你这也太惨了。”
青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李修齐疼得满脸惨白之色,冷汗连连。
“思无心你别忘了,我是怎么受的伤。”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我帮你换药,重新包扎一下,不过这回你可不能再乱动了。”
李修齐小声嘀咕道,“只要你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好。”
青璃笑而不语,什么过不过分的,对你们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你绑紧点啊,这样松松垮垮的,稍微移动绷带就散了。”
“抱歉啊,手上没力气。能给你上药就不错了,还挑东挑西的。”
李修齐沉默了一会儿,小声提议,“要不让外面赶车的来给我包扎吧。”
“车夫进来了,谁赶车啊?我?还是你?”
“算了,我躺着不动就是了。”
好不容易给李修齐收拾完,青璃的脸色也白了许多,额头上也有着细细密密的薄汗。这些,李修齐都看在眼里。
“当初伤你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
青璃浑然不在意的态度令李修齐疑惑不已,这事儿要搁他身上,他是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
想当初,师傅把无心带回来的时候,无心手脚上都是伤,全身经脉尽断,气息奄奄。这种情况下,常人定活不下来。但师傅却用尽手段把无心救活了,为此,师傅不知耗费多少灵力,常年不变的容貌也变得苍老。
就算师傅为无心付出得再多,无心还是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这些师傅都全然不在意,他说无心这样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因为无心什么都不记得了。外界的一切对无心来说都是陌生的,再加上身体上的痛苦
李修齐不想再戳人家伤疤了,可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只好闭上眼睛假寐。休息好了,伤才好得快。
动都不能动的日子太难受了。
李修齐受伤期间,青璃也没有说停下给他养伤,依然朝既定的目标前行,只是速度放得很慢就是了。
辗转半月,李修齐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青璃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健康的人啊!
“师傅说,在扬州城外等我们。”
“嗯。”
望着城墙上的牌匾,青璃的心仿佛被一块大石压着,沉得喘不过气来。牌匾还是原来那块牌匾,扬州的扬字是她小时候刻的。可是与她一同雕刻牌匾的父亲母亲,却永远离开了她。
甚至,她都没来得及见父亲最后一面。
现在杨国也没了,就连她自己都不能用自己的名字活着。
“这上面写得还是原来杨国用的文字,别的地方的牌匾都换成齐国文字了,唯独这里。”
青璃看向李修齐,“为什么?”
李修齐望着牌匾,神色动容,他仿佛透过牌匾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听说这块牌匾是杨国最后一任国主、王后、王女亲自雕刻的,意义非凡,所以我把它保下来了。”
“杨国都没有了,留着这个牌匾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将它拿下来,长埋地下。”
“你不懂,这是一个念想,也是唯一的念想。”
李修齐心底甚至隐秘地希望有朝一日,那个人能够回来。就算他看不见,他也想给那个人留下一个独属于她的地方。
让她有一个家可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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