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冬元在一旁听着,现在心里头又是一番不是滋味了。
这明明是我的徒弟,怎么就能这么光明正大的从我面前抢过去呢?还开口闭口的一口一个徒弟,而且这小丫头片子才十几岁,自己都七十古来稀了,让自己跟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同一辈分,这算是个什么事?
“听你这一口一个徒儿的,我倒是很好奇,你当时到底是如何收他为徒的,他为什么会答应做你的徒弟?”
苏天芳想说,但是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伯冬元问道。
“拜师收徒就拜师收徒了呗,这有什么好问的?”
伯冬元不愿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就只能用自己的恩情去压人了。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这既然有不明白的地方,开口问了不为过吧?”
“嗯……不耻下问,这倒真是一个挺好的习惯。”
伯冬元整个脸都黑了。
“不耻下问用在这里合适吗?”
苏天芳一品,确实是不合适,但是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也不能收回来,人家都听进去了。
“唉呀,你管合不合适,反正就是你一个长者向我一个后辈问了问题就是了,这管那么多合不合理做什么。”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长辈,而你是一个后辈,长者开口询问,那是关怀,怎可……怎么这般不明是非,胡言乱语。”伯冬元表现的有一些微怒。
苏天芳再怎么说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并不差,人家都好心的解释一番了,自己也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这还顺着杆子爬,不给人家面子就不好了。
“实不相瞒,这医学,我也略懂几分皮毛,于是多年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在那湖畔旁边,柳树荫下,救下了那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司徒纤云,也就是我现在的徒弟,他……”
苏天芳现场就这样直飙演技,一通的胡乱编造瞎扯,司徒纤云躺在床那是气得牙痒痒,但是却也只能干瞪眼。
什么月黑风高夜,什么湖畔旁边柳树荫下,你再继续胡乱编造下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伯冬元明显也是不喜欢磨叽的人,毫不留情的就打断了苏天芳的话。
“说重点。”
调整好情绪,但是却能瞬间入戏的苏天芳,感觉自己演绎得正忘情,就这么被打断了,表现出来一片悲痛之情。
“我感情这么真,你就不能听我好好的把话说完吗?”
伯冬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稳住,病人最大,让她闹。
苏天芳瞬间放下了自己的戏。
“好了好了,不给你演了还不行吗?当时他受伤了,我救了他,然后我就让他拜我为徒师了。”
苏天芳掐头去尾,干脆就把内容全部都去掉,只讲这一句,把那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过程全部都给省略掉了。
不过苏天芳认为自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间接的算是留住了司徒纤云的面子吧,毕竟要是当着他的面说给外人听,说他一个闯荡了江湖多年的,江湖排名第三的杀手,居然打不过一个小小年纪的女童,那他也挺丢脸的。
伯冬元看着苏天芳不正经,就这么死板一张脸在那里。
“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的话就先回你的屋去吧,他需要好好的静养,这样子才能更好的恢复。”
这苏天芳绝对是拥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伯冬元感觉自己都不能再心平气和的跟她待下去了。
看来把这小子给弄哑了,终究还是太草率了,还是等着小子嗓子弄好了之后问他吧,起码这小子规规矩矩的,还是尊重他这个师父,不会胡乱的闹,不听话。
“别呀,你急着赶我走干嘛?我还要跟我徒弟好好的叙叙旧呢。”
伯冬元剜了苏天芳一眼。
“栀夏!”
这一大嗓门瞬间让苏天芳懵了,这是干嘛呢?干嘛突然要叫人?
司徒纤云心中也开始默默的为苏天方祷告了起来,这丫头怎么就没有一点眼力劲呢?终究还是野习惯了,师父这明显是已经生气了,她居然还感受不出来,还在这里傻憨憨没心没肺的,没有第一时间撤离这屋,老天爷保佑吧。
栀夏原本在外面还在铺晒着自己刚弄回来的草药,听到伯冬元这么大声喊自己,而且声音中还带着怒气,瞬间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好,于是赶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进了屋里面去。
掀开门帘,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师父,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把她送到她屋里去,不许她出来!”
什么鬼?这是要给自己禁足?自己做错什么了?不是已经好声好气的把他问的问题都给解答了吗?
栀夏听到后,发现事情好像也并没有这么严重,看来刚才师父那也只是一时冲动了,没有大事那就好。
“快一点!她走了不方便,你把她给我扛过去,越快越好!”
不好,这还是生气了呀。
栀夏赶紧大步走了过来。
“姑娘,得罪了。”
二话不说直接就真的是扛起来了,把苏天芳扔了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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