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芳吃东西的速度放慢了,吃完手上的最后一口馒头后,苏天芳拿起了自制的拐杖,慢慢的站了起来,稳住了脚后,苏天芳道:“吃饱了,谢谢款待。”
然后转身往屋里走去。
伯冬元道:“把拐杖给我留下来。”
苏天芳不满:“留下来我怎么回屋里去?”
伯冬元道:“你今早怎么出来就怎么回去。”
“那我都拆下来了,你还要回去干嘛?难不成你还要安回去。安回去,明天我不还是继续拆吗?”
“你把我这晒药的架子给拆了,我去哪里晒药?”
“你现在不都已经晒上了吗?”
“我家药童刚背回来的,也要晒。”
“不是……”
苏天芳欲语无言,这一番明显的提醒,她自然也想到了刚才那个男的背着进屋里面去的那一筐东西。
其实这个她自制的,算不上是拐杖的拐杖,她倒也不是脱离不了,只是想着自己回屋里面明明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干嘛还非要靠自己的力量,古言有道,君子善假于物也,我觉得自己能力不足,借点工具用一用怎么着了,还非想要剥夺掉我使用的权利。
苏天芳想起自己今早爬出来的时候,那一份艰难,也曾摔了几次,拿起拐杖敲了敲睡椅边边:“你这糟老头子,能不能怜香惜玉点。”
“敲一棍,医药费加二百两,敲两棍四百两。”
“哇,你这黑心老中医啊,你怎么不去街上抢?还有医药费什么鬼,你没跟我提过呀!”
苏天芳那一个激动,二话不说,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一副要和伯冬元摆明说明的姿态。
“打扰我休息,扰我清静,再加一百两。”
“……………”
这老头怎么突然这么招人恨呢?
然而苏天芳没有想到的是,当初的司徒纤云,苏天芳趁人之危把人家那点家底全部都给套走了,人家当时可比这还要难受,这里实打实的演绎了一轮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之前她加注在那司徒纤云身上的痛苦,现在伯冬元都在她身上再来了一遍,而且相比之下,当初苏天芳的做法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是掉进了钱眼子里面的一样,不管什么都提钱,可是把人家豪宰了一顿,毫不夸张的说,可能当时就只剩那个裤衩是幸免于难的。
不要就不要,本姑娘还不稀罕呢,真的是,什么玩意儿,不就一个拐杖吗?小气巴拉的。
苏天芳现如今寄人篱下,所以也只能口头上抱怨一下也就够了,也不敢把这话说出口来,毕竟现在她不用了,下一次她出这房门的时候还需要用呢。
精神上呢,咱们底气足一点也就够了,实际上还是要向困难低头的,不能太倔强。
重重的把那个粗制滥造而成的拐杖拍到了桌上,苏天芳艰难的一点一点挪着脚步,结果还没走出去几步就摔了个狗吃屎。
苏天芳那有点小小暴躁的脾气,也就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已经摔下去了,这刚洗干净没有多久的衣服,也已经脏得七七八八了,她也就索性一路爬着到门口的位置,然后再扶着那门框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屋里面去。
伯冬元眼角余光看着那门帘垂下来,得意的笑了笑。
苏天芳历经了艰难险阻,好不容易终于爬到了那原本距离自己只有三米之遥的床榻之上,坐上去的那一刻,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她情不自禁的转了个身往后躺下去,瞬间整个人都舒坦了。
这么多年以来,走过最难的路恐怕就是这一段路了,又是爬又是摸的,折腾了半天,累死了个人,本来是没有什么的,现在就这么一小段路就要把自己搞得腰酸背痛的。
躺下去,过了几秒之后苏天芳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的手摸索着床,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变得不一样了,床榻变了点东西。
苏天芳拿了一把起来,发现自己手中的居然是干草,她放下又揪起来一把,还是干草,而且这干草看着应该是刚晒干的,因为有一种新鲜感,而且还很干净。
苏天芳的表情换了。
在床上之前虽然也放着一些草,但是那草她认得出来,也就是搭建这茅草屋用的茅草铺了一层过去,但是现在这茅草却被换了下来,变成了其他的她不知名的草。
她仔细的嗅了嗅,这下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味道似乎也不同了,有了一抹淡淡的清香,自己前面折腾那几天留下来的内骚骚的味道也已经消失了,倒也没有完全的消失,但是相比之下味道已经淡了许多了。
她抓起一把干草,放到鼻息前闻了闻,果不其然,那淡淡的清香就是从这干草中散发出来的。
苏天芳笑了,看来这小老头也没这么不通人情嘛,人家离开这一个上午,还是帮人家将之前的东西给换了下来的,这干草选的还不错,居然还带着香味。
苏天芳感觉自己前面的不愉快和疲惫已经一扫而空了,现在整个人都十分的舒坦。
苏天芳慢慢的就感觉到了一点点怪怪的,那就是两种极致的味道冲撞在一起造出来的那种感觉……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致命的感觉,不是致命,但是也能致昏厥……
苏天芳突然间又有了新的怀疑,就不会是故意这样子安排的吧,特意搞出这样子的味道来恶心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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