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保险考虑,和一个医者对患者的担心与负责,他离开了苏天芳的房间之后,转身也就去到了司徒纤云在的那个房间。
此时他的药童栀夏正在那里,给司徒纤云灌着药。
栀夏是一个刚弱冠之年的男子。
看到伯冬元掀开帘子进来,栀夏恭敬的喊了一声师傅。
伯冬元点了点头,走了上来。
“他醒过没有?”
“师父,大师兄一直都在昏迷的状态,未曾醒来过,师父,大师兄这不会有事吧?”
伯冬元道:“这么废物,连隔壁那女的都比不过,人家都醒过来了,那讲话底气还这么足,他还昏着,真是丢脸。”
这……栀夏一脸的不解,这师父这是怎么了?
“师父,这大师兄和那个姑娘的伤……他们两个人的伤不一样啊,这醒来的时间不同步也理所应当吗?”
“隔壁那姑娘的伤比你大师兄的伤严重多了,人家都醒过来了,你大师兄还昏着,不是废物是什么?你就一口一口的喂,要喂到什么时候?把药给我。”
“师父……”
栀夏都还没来得及起身,伯冬元就把药药给强行接过来了。
“把你大师兄给我扶起来。”
栀夏乖乖听话的把司徒纤云给扶做了起来。
还在昏迷状态的司徒纤云,被扶起来之后脑袋耷拉着。
伯冬元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司徒纤云的下颚,然后把他的头给昂了起来。
“把勺子给我拿了。”
栀夏猜到自己师父打算怎么做了,有几分犹豫,但还是乖乖的把勺子给从碗里拿了出来。
然后声音弱弱的问道:“师父这药还烫呢?这样子不合适吧?”
伯冬元没有说话,直接掐开了司徒纤云的嘴,然后缓缓的把药给倒了,进去看着那药进司徒纤云的嘴里又不溢出来。
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司徒纤云,喉头不由自主的自行蠕动着,把那进入口中的药,一口一口的吞了下去。
栀夏看着,不停的眨巴眨巴眼睛,在这个过程中似乎对这一幕有些惨不忍睹,毕竟他看着那一碗药,还在那里不停的冒着热气呢,自己前面放在唇边尝试的时候,都还感觉这药有一些烫嘴。
“师父这样子会把大师兄的嗓子给烫坏的吧?”
“坏了就坏了,反正现在我也不想听他喊这一声师父,醒来要是坏了就让他休息几天正合我意,省得听着他声音我还心烦。”
栀夏坐在这里喂了好一阵,才去掉小半碗的药,伯冬元这一上手之后,瞬间就把这一碗药给喂完了。
“行了,把他放下出来把碗给洗了。”
伯冬元说着就转身往门外走,走到门口位置把帘子掀开之时,他还回头又多叮嘱了一句。
“出来的时候记得把这油灯给灭了,省着点用,不然原本备一个月用的,现在有了他们两个在这怕是得用两个月。”
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能恢复好吗?两个人都伤得这么重,师父这也太……好像说的也有道理哦,是得要省着用了。
栀夏放下司徒纤云,然后就把那灯给灭掉,出了房间。
这一碗药下了肚之后,苏天芳第二天醒来自然也就是天明了。
醒来之后的她尝试着活动一下,结果还是不能够动,挣扎了半天,感觉整个身体都又酸又痛了,也动不了,苏天芳,最后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乖乖的躺在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她就这么躺在房间里面,也见不得那外面的太阳,也没有人跟她说话。
每次进来给苏天芳喂药的就是伯冬元,而且每次苏天方开腔问他,想要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苏天芳,仿佛他现在唯一的使命,那就是进来给苏天芳灌药。
苏天芳感觉自己饿的不行了的时候,扯着嗓子一直在那里喊人,伯冬元才会进来一下,但是他也只是给苏天芳喂水,苏天芳好几天没有尝试过米粮的味道,都要哭了,可是伯冬元就是不给她吃饭,那几天等待她的只有药还有水。
而且给她灌了这么多的水,伯冬元……似乎从来都没考虑过一件事情,那就是苏天芳需要出恭,于是乎……都是在床上给解决了,这让苏天芳真的是想哭又想死,因为……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让人家把她抱出去上厕所。
苏天芳每天就一遍又一遍的挣扎着,尝试着要下床,她也尝试着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给自己疗伤。
于是乎,从一开始的动一动手指,再到尝试性的动一下手臂,再到自己的腿,左右翻着,坚持了好几天,她终于可以自己撑着坐起来,可是她依旧还是不能够下床。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可以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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