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恋,斗花宴卫西洲出尽风头,哪怕她本意并不是如此。
斗花宴结束,洛金风和卫西洲在别院门口碰见,洛金风招招手“郡主若是无事,来我府中玩玩,我府邸建成你还未曾来过!”洛金风将卫西洲看成妹妹般,又因着七弟的缘故,更是将卫西洲看成家人般,自然很是和气。
卫西洲一听,圆圆的眼眸闪烁狡黠,她眨眨眼“那,南风哥哥会去吗?南风哥哥若去,我就去!”
不怪卫西洲这般开口,实在是近些日子洛南风忙碌的紧,哪怕卫西洲去他府邸,但其实能见着洛南风的机会很少。
其实不止是卫西洲这般觉得,就是洛金风也明显感觉到七弟的忙碌,似乎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一般,着实有些急切了些。
“自然,你来当然要七弟作陪!”洛金风失笑,觉得这么些年过去,卫西洲个子倒是长了可性子依旧,相处起来也很是容易,没有因多年不见就有隔阂。
卫西洲喜不自收,哪怕洛金风都已经坐上马车,卫西洲还偷偷的掀开车帘嘱咐了句“殿下,您可要记得您的话!”
洛金风笑意加深“郡主放心,我自然不会欺骗郡主的!”
卫西洲得了保证才放洛金风离去,洛金风瞧着放下的车帘,不禁抬手揉了揉脑袋,自言自语道“这郡主,今后可有的七弟忙乎!”
卫西洲心满意足的上马车准备离开,因着天色不早就抄近道,只是不想在马车驶入小巷的时候,前面传来殴打的声音。
丹若瞧着皱了皱眉头,而此时卫西洲已经掀开车帘,瞧着多位壮汉正在殴打一少年,卫西洲瞧不过去,直接呵斥“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无法无天,丹若!”
丹若在郡主的一声令下,直接将那几人给撂倒,丹若虽武功不算顶尖,但自小卫夫人让她习武就是为保护郡主,故而丹若习的格外认真,对付几个三脚猫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等丹若将那几人给吓走,卫西洲瞧着地上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的人似乎受伤严重,心下担忧,卫西洲从马车上跳下来。
“你,没事吧?”卫西洲询问。
清丽的声音让九离回头,当他瞧见救自己之人竟然是卫西洲的时候,心中诧异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除了卫西洲这般纯善之人,如今这世道还有何人有这般善心。
“无事!咳咳咳!”九离说着还是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几声,他身子本就不似平常男子健壮,刚刚那几人又是可着劲的对自己拳打脚踢,此时九离觉得身子处处疼痛,好在,九离经历的痛苦比这多的多,他早就习惯了。
卫西洲瞧着这般好看的男子捂胸咳嗽的样子顿时觉得可惜,她掏出帕子递给九离“你嘴角流血了!”
九离瞧着素白的帕子,而握着帕子的那只手如同青葱白玉,指甲饱满圆润,上面还染着淡淡的红,越发瞧着好看精致。
九离未多瞧,道了声谢就低头将帕子接过擦拭嘴角的鲜血,他有些无措的瞧着帕子上的血迹“抱歉,这帕子让我弄脏了!”
“没事,不过是方帕子罢了,扔了就是!”卫西洲无所谓的说道。她的帕子不知有多少,想要什么都可以让绣娘来做。
九离听后,不知出于何等心理竟然将帕子悄悄的藏于袖中,他努力的撑着身子站起身来。
卫西洲本没有多瞧,以为九离生的清瘦瞧着也不高,可当他站在卫西洲身边才发现九离其实个子很高,只是生的俊秀瞧着不明显罢了。
“你,还好吗?”卫西洲瞧着九离衣裳脏乱,且站着的时候明显有些不对劲,不由关心道“我让人送你去医馆瞧瞧吧,你坐我的马车,正好我回家的路就那么一小段!”
九离何曾受过这样的关心和待遇,平日里不是没有贵人示好,但那都是掺杂着对他身体的欲望,像是这般单纯的只是关心太过难得,难得到让九离这般本已看透人情冷暖之人也有些贪恋。
“不用了,我并无大碍!”九离忙着拒绝。
倒是卫西洲一向热情侠义,曾经遥夕还说过若是卫西洲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定是位匡扶正义的大侠。
“不用客气,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推托了!”卫西洲说着,就将马车让给九离,只是在九离坐上马车的时候,卫西洲好奇的问道“九离公子,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需要报官吗?”
九离此时坐在忠亲王府的马车内,这是何等的排场和地位,且这一次他不是要去伺候任何人。听着卫西洲询问,他目光深沉些许,后抬起清秀面容来“不知,也许只是附近地痞无赖想要抢些银子,今日多谢郡主救命之恩,来日...”
九离说到这有些苦涩一笑,他这样身份的人,还能为如同骄阳般的郡主回报什么呢,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瞧着卫西洲潇洒离去的背影,九离坐在马车内久久不舍得落下车帘,那颗心被人似乎拨动了。
卫西洲本以为自己只是顺手为之,毕竟她从小到大这样的好事不知做过多少,但卫西洲不曾预料到,今后这人会拼尽性命相帮。但若是卫西洲知晓未来,她今日定不会出现在九离的生命中。
卫西洲回家后就听闻外祖父也回来了,提着裙摆卫西洲就朝着外祖父院落跑去,却在中途遇见琼芳。
卫西洲一愣,倒是琼芳一身白衣款款朝着卫西洲行礼“郡主是寻老王爷吗?老王爷刚刚回府,对了,我今日做了些芙蓉糕,郡主想要尝尝吗?”
一如既往的腼腆亲和,卫西洲却是摆摆手“不用了,我不是太喜欢吃芙蓉糕!”说着,就朝着外祖父的院落跑去。
其实卫西洲撒谎了,她是喜欢吃芙蓉糕的,只是不知为何,若是琼芳做出来的,她总是觉得怪异。卫西洲觉得,或许是因为外祖父和表哥都不喜琼芳吧,罢了,卫西洲摇摇脑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想太多,反正自己若是和琼芳走的近,外祖父定是要生气,今后躲着点就是。
倒是琼芳,目光意味不明...
卫西洲来到外祖父的院落,顿时放缓了脚步,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正好瞧见外祖父和表哥正在说着什么。
“爷爷,如今宫中多位殿下招揽我入仕!”万星河站在那里,神色恭敬。
“奥?你如何回答?”忠亲王一如既往的严肃。
“我已经回绝了,我如今不会入仕!”万星河说到这并无任何的不乐意。
忠亲王此时倒是满意的点点头“我虽手握重权,可当今陛下不是先帝,对我并无先帝那般信任,若是你再入仕掺和党争,怕是陛下要拿我忠亲王府开刀!”
“爷爷所言极是,如今陛下已有打压我忠亲王府得架势,若是此时不能激流勇退,怕是...”万星河话虽未曾说完,但祖孙二人心中却已有千秋。
只是躲在那里的卫西洲听后心中一凝,原来位高权重的外祖父也有这般烦恼吗。
“偷听到何时,还不出来!”忠亲王呵斥的声音,让卫西洲忙从花丛后小跑着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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