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香火鼎盛,门庭若市。这是卫西洲对这寺庙的印象,小时候爹爹常年在外打仗,娘亲时常带自己来寺庙祈福,后来卫西洲长大,战事安稳,娘亲来寺庙上香她倒是未曾继续跟随。
伫立在那里的佛像慈悲怜悯,卫西洲抬头瞧着佛像,神色恭敬的跪在绣着莲花的蒲团中。双手合十,卫西洲虔诚的向神佛倾诉自己的祈祷。
一愿南风哥哥得胜归来,二愿叶家父子诸位将士平安无事,三愿西洲再无战事...
卫西洲跪了良久,生怕神佛听不见自己的心愿,直到腿脚都已经麻木没了知觉,卫西洲才缓缓起身。而此时身旁的遥夕也同样起身,两人恭敬的上香。
卫西洲此时才明白,为何小时候娘亲跪在这里良久,如今自己亲身体会这样的无助和惶恐。
上了香,卫西洲和遥夕目光瞧了眼彼此,她们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担忧,可身为女子她们却只能祈求神佛保佑。
寺庙旁有个抽签的,听闻十分灵验,卫西洲和遥夕挽着手来到那里,一位和颜悦色的和尚正坐在那里。
“两位女施主,请!”和尚将那抽签的竹筒子递给两人。
遥夕先抽了一支,卫西洲跟着也拿了一支,遥夕低头瞧了眼目光有些不解,将签递给和尚。
“这位女施主,守好本心,方得圆满!”和尚瞧了签文,只说了那么一句。
卫西洲也将手中的竹签递给和尚,那上面的签文她们可看不懂,和尚瞧了签文,朝着卫西洲看了眼说道“苦尽甘来,女施主莫要迷失自我!”
“多谢大师!”虽然两人都听的云里雾里,可也明白这佛家之事向来如此,若是真的说直白了,人的一生还有何惊喜。
寺庙的后山景色宜人,卫西洲和遥夕牵着手准备去后山踏青,却不想竟在后山遇见影玉。只见影玉正随着她兄长在后山扑蝶,头上的蝴蝶步摇随着影玉的动作叮铃作响。
卫西洲一向和影玉不对付,故而瞧见影玉直接拉着遥夕就准备离开,巧的是此时影玉也瞧见卫西洲,顿时将手中扑蝶杆扔给兄长,直接朝着卫西洲大步追来。
影玉拦在卫西洲身前,她双手抱在胸前,瞧着多日不见卫西洲竟然又生生美了几分,瞧着艳丽逼人。
“郡主这是要去哪?难不成瞧见我自惭形秽,怕了我不成?”影玉出口就是咄咄逼人。
两人自小就不对付,影玉乃是商人之女,可她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生的美家中又有钱,可只要遇见卫西洲,她就生生被比了下去,身边爱慕的目光也都会转向卫西洲,一次两次长久以往下来,影玉就将卫西洲视为眼中钉。
卫西洲虽这半年来老实本分的呆在府邸,可不代表她的脾气就温柔了,她直接反击道“怕你?怕你什么,是怕你长的丑?”
“你!”影玉气的直跺脚,在瞧见卫西洲今日不同往日穿的那般明艳,突然想起近日的战事来,顿时以为自个找到什么有趣的事,笑的阴阳怪气。
“我可听闻忻族来犯,卫将军筹谋不当,可是被陛下降了罪!哈哈,你神气什么,若是此次战事失败,你这个郡主怕是都要到头了!”影玉笑的格外猖狂。
此时本站在一旁不愿插手的影玉的兄长锦书瞧不下去,呵斥道“影玉,不得无礼!”
锦书和影玉乃是同胞兄妹,只是不同的是,影玉嚣张跋扈,可其兄长性子温和。但性子再温和,听见其妹的这番话亦是动了怒气。
此时卫西洲和遥夕的面色极为难看,卫西洲平素一张娇俏的容颜此时覆上一层冰,她上前一把扯着影玉的衣领,声音格外的寒冷“身为西洲百姓,你竟然如此不分是非!我以前只当你是不懂事,如今看来你竟然连良善都无!我告诉你,你能够穿金戴银,奴仆成群那是因为有将士们为你负重前行!”
如此的卫西洲让影玉不敢说话,只能愣在那里,卫西洲却是一把将影玉给推倒在地,她指着影玉“今日我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跪在这里,天黑之前不得起身,好好思过!”
“卫西洲,你敢!”影玉不可置信的瞧着卫西洲,屁股上摔的疼痛。
“你看我敢不敢!我乃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我的娘亲乃是县主,我的爹爹是西洲将军,而你不过是个商人之女,我让你跪你就必须跪!今日,就算我要了你的性命又如何!”卫西洲的话语带着斥责。
卫西洲以前虽和影玉有着过节,甚至打打闹闹不断,却从未用自己的郡主身份,未用自己父亲母亲的身份来压影玉,不然凭着影玉的身份,哪怕她家中再富足,又怎敢和卫西洲大呼小叫。
影玉被丹若一把给提着跪在那里,寺庙来往人众多,这一刻影玉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
“影玉,莫要将旁人的不计较当成你无法无天的资本,认清自个的身份!”遥夕朝着影玉说了句,就随着卫西洲离开。
瞧着卫西洲都走了,影玉更受不了众人投来的目光,就准备起身,却不想这个时候她的兄长锦书却一把按住影玉的肩头,不让影玉起身。
“哥哥?”影玉的眼睛里都是泪,此时更是一把推着锦书,朝着锦书吼道“难不成哥哥你也要欺负我?你可是也瞧上了卫西洲那狐媚子的脸?”
“影玉,你如今怎的如此不分是非!那可是郡主,你只是普通民女,郡主让你跪你就必须跪,难不成你要违抗不成!今日你的这番话若是传入卫将军耳中,别说你我,就是父亲怕是都要遭了祸!”番话给说的有些头晕,心里却还是下意识的反驳。
锦书瞧着妹妹竟然事到如今还看不清楚,心里不禁连连摇头,只是他生怕妹妹今后酿成大祸,不由还是苦口婆心的说道“能耐,她的郡主什么,她身后的势力就是能耐,影玉,莫要去招惹郡主,不然就是父亲也保不了你!”
膝盖的疼痛都掩盖不了影玉心里的寒意,她和卫西洲从小斗到大,她以为她和卫西洲没什么不同,可如今现实却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其实自己和卫西洲乃是天壤之别,这让影玉心里怎么受得了。
“凭什么?凭什么?”影玉低着头,不甘的眼泪倾泄而出,这份改变不了的落差让影玉心神骤乱。
锦书站在妹妹身边陪着,到底还是宽慰道“有些人一出生已经是赢家,影玉,你比起很多姑娘都要优渥的多,今后莫要任性了!”
锦书说完这话,瞧着妹妹低着头不语,以为妹妹见过自己的话听进去,心里生出几分欣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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