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留下一句话,便消失在夜幕中。
......
陈洛明面上如此说着,实则进到牢狱的内监里。
在阴暗潮湿的地底,一阵糜烂的恶臭漂浮在空气中,仿佛有颗粒钻进鼻腔。
金光蛊从袖兜中飘出,明亮的白光照耀下来。
坚硬的铁杆排排竖落,透过间隙,能看到牢房中挂着极重铁链,镣铐的囚犯。
整座内监,只有寥寥数人。
“小子,深更半夜的来这,不怕命丢了么?”
一位身形魁梧、虎背熊腰的男人挑着眉问道。
陈洛哂笑一声,道:“在下不才,年仅二十,臻至宗师。”
他放出那金光大蛇,所有原本或凶神恶煞,或不为所动,或骂骂咧咧的男囚女囚,脸上一惊。
——大蛇的体积太过庞大,甚至不像一转宗师的武道真意能够凝聚出来的。
“你一代宗师,深夜来监狱里,总不是来听故事的吧?有何事,快点说,关了你这刺眼的蛊虫。”
魁梧男人丝毫无惧嚷嚷道。
陈洛神色一僵,一阵语塞,但还是老实道:
“我就是来听故事的......”
许以净身、饭食...林林总总,陈洛能满足的事项,他在此听了一晚上的故事。
收获了约莫四十点源力,将原先的亏空补全。
很快白日到来,
借着知县的威风,他去到外监听故事,一直听到下午三点。
收获了约莫二十点源力。
......
夕阳斜向山头,染得天边一片血红。
流寇群聚在葵甫城五里外的平地上,此时一片糟乱。
“何观,秦号,楚利...这五支怎么没到!一帮散如细沙、****的烂货!”
天顶卫身着银甲,披着黑氅,威风凛凛的皱眉骂道。
“城中也无精锐,有我等在就够了,他们不来吃肉,我们汤也不必给他们留。”
一名梁柱,小流寇头子不以为意地叫唤道。
“诸位传告下去,此番进城,所有劫掠来的事物都归你们所有,无论是女人、财宝...禁抢朱、苏两家。”天顶卫眼中寒光闪烁,眉心拧起:
“弟兄们,此番物资补给后,我们就要跟随宗师大人,前往明王宗驻扎的山头,放肆劫掠山下的百姓们了!”
数千人的流寇人声鼎沸,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贪婪。
这是一支完全以利益为纽带凝聚成的流寇,只为放纵自己的欲望。
在屠戮过程中,如若遇到年轻力壮的男子,便会询问他是否要加入其中,随后迫使他杀人,给予投名状。
银蟾拉下薄幕,夜空明亮,
贼寇们手持着火炬,腰挂着大刀,黑压压一片,跨过数里路,突袭至城边。
城门大敞,仿佛在迎接般。
无需提醒,这些流寇舔了舔嘴唇,鱼贯涌进城门中。
“街上好安静啊,一个人也没有。”
“或许是都到屋子里去了吧。”
他们踹裂大门,趾高气昂地进入屋室中,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
一名匪寇眸光狠厉,他斩断屋内的所有摆饰,宣泄一通,才肯离开。
“不好了!不好了!”
忽然有匪寇惊声叫道。
“城门闭住了,而且,而且,前方有巨石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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