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陈洛有些困惑,起身道:“带路吧,边走边讲。”
“是。”皂吏一丝不苟的领在前方,道:“县老爷碰上个奇怪的案子,无人能解,但偏偏受害者的父亲是府里的同知。”
在大沧府是县的上位,而州又有直隶和散州之分。
前者等同府,后者为县,不过知州皆是从五品官。
府中的同知,亦可当作副知府,是正五品,荣誉上比知州还要高半级。
......
最近事情,怎么这么多?
陈洛有些疑惑,他忽地想到了苏以对他说的,福运。
这些事情,对他来说,莫非是机缘不成?
怀揣着一丝期待,陈洛跟着皂吏进到县衙中,在高堂上,挂着一幅牌匾,上面写着:
煌煌正大。
不是明镜高悬...陈洛在对坐在最上头的苏县令行礼前,扫视了周围一圈。
一排皂吏等候在大堂两侧,表情惶恐,大概没有捉到凶手。
大堂前,跪拜着几名布衣平民,他们的旁侧是一名仪表堂堂,面色灰败的青衣公子,周围有人搀扶着他。
当他的目光与陈洛相碰时,显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陈洛先是同苏县令行了作揖礼,后者微微颔首道:
“贤侄你来的正是时候,你年纪轻轻,修为便如此高深,定然聪敏过人,才想到找你帮忙看看。
“将卷宗拿来!”
“在下尽力。”陈洛自谦道,接过卷宗,翻开一看:
【大沧历四百年冬月二十七日,末时二刻,宋显良于从云衢上行走,疑似被人用火铳打了三枪,直击肾脏,险些毙命。】
【目击者分有三批,每批口供均不一致,难以辨别真伪。】
一日前的事情,若是人犯的,残留的劲力早就散了...陈洛看完卷宗,递交回去,看向宋显良道:
“宋公子是否常来绝云城?有无规律?可有仇家?”
宋显良微微挑眉,朝他招了招手,陈洛走过去后,低声说道:
“我天性善良正直,并无同谁结下梁子过。绝云城的那云秀楼里有一德云姑娘,那真是人间绝色,每月我都会来此见她。”
陈洛点头,看向那群皂吏,出声问道:“能够产生类似火铳发射时声响的,如爆竹之类的事物,你们知晓多少?”
苏县令有些困惑道:“贤侄是认为,这是有意作案?可你还没听这些草民的口供呢?”
“既然口供不一致,在大堂上讲述,我自然亦无法辨别。”陈洛直白道,“得去实地辅佐考证。”
“我们两管齐下,同时往‘故意’与‘随机’杀人的方向去查,效率更高。
“再者,宋公子若真为火铳所伤,自非精通武学,他今日能接近康复来此报案,说明案发几分钟内便有医师去治他。
“可宋公子并非绝云城人,他不会随身携带颇有造诣的医师。世人皆知,人为财死,鸟未死亡,他在受伤后,立刻碰到一位悬壶济世的神医。
“这事情,怎么就这么巧了呢?”
苏县令微微后倾身躯,捋了捋胡须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
他们就算把脑袋塞进茅厕里也想不到...宋公子不远千里,踽踽独行来此,就为了买个保质期一日或几日的海鲜。
更无法联想所谓的‘神医’可能另有所图。
县衙中的人早就断定,宋公子是被误伤,然而对方死缠不放,非要找出凶手,
迫于压力,
他才想着让陈洛来压一压这个公子的锐气,驱虎吞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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