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太阳魔怪往前一顶,将鳞人撞飞,重新滚回岸上。
那鳞人仿佛没事般,舔掉嘴角的血迹,立即站起来,道了一句:
“看看究竟谁的耐力更强些。”
他牛吼一声,挺身冲将过去,一拳锤去。
砰!
一旁的村民早被这大动静吸引出来,围在江边观看魔与怪物对决。
“是牛老汉的那笨儿子,平时就喜欢说些傻里傻气的话。”
“他好像没有被‘鬼上身’,还和原来一样。”
“这么傻气的样子,肯定是了。”
村民站在河边,议论纷杂,被陈洛听在耳里。
其中有一名有些年岁的中老年人热泪盈眶:
“这就是鳞人的力量,这就是上神的福报啊!”
“拥有这等力量,我们又何必愁苦下顿吃些啥,何必苦那苛捐杂税,天下何处不可去啊!”
陈洛微皱眉头,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宛如白鹤亮翅般,一挥衣袖!
一条三首金鳞长蛇自虚空钻出,
宛如海王的三叉戟般,夺!的射穿、碾进光轮内。
乒!
那魔怪崩碎,落的一地碎光,犹若金玉般。
议论声忽然停住。
他们全都认出,这是下午想听故事的世家公子。
全被那骇人的武力震慑住。
陈洛神情冷峻,扫视众人,包括那头鳞人。
没有人敢动。
这魔怪是被黄尘生命寄生,用于表演给众人看,加快分裂寄生的道具。
那么制造鳞人对它们而言,究竟有何用处?
陈洛想不通,并且他心里还带着股强烈的非我族者、其心必异的情绪。
——这是因为那晚逃生带来的负面印象。
他想劝这些人,心中已想好说辞,或许能短暂延缓这些村民自愿成为鳞人。
但话在口边,却又说不出来。
未曾体会过他人的苦难,有何资格劝他人从善?他人也未必会听你讲述道理。
更何况,
陈洛未曾见过这些黄尘生命害人,除了觊觎苏以。
思来想去,最终他没有开口。
陈洛回到人群,拍了拍刚才那位老泪纵横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被拍浑身一僵,不住地发颤。
“同我讲讲黄尘教的事情吧?”
陈洛尽量和煦地笑着道。
那中年人把头往锁骨里死命缩去。
......
“有一位神,祂辟开了原初的暗,将光明洒落在世界的每一处角落。”
“无数的精灵在虚空中为祂祈祷,无数的生命在大地上为他祝福。”
“祂的出现,会给一切生命,带来至高的幸福。”
“......”
中年人将下午听来的故事,一五一十告诉陈洛。
陈洛抚着下巴,没听出啥。
陈洛又好奇地问道:“民间的苛捐杂税多么?”
中年人瞪着眼睛,慌忙连道:“公子,这可不能乱说。”
陈洛递过去一钱银子,道:“但说无妨,我并非官府中人。”
中年人坚决拒收,宁死不从。
陈洛没办法,回去的路上找了份典籍,上面记述着赋税。
“米麦丝绢,收夏秋两季田税。人头税、饮水税、打门捐、伐木税、服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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