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絮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太忙,睡眠不够充足的缘故,才会出现幻觉。
等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眼前的一幕是真实发生的后,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
说好的洁癖呢?
说好的不熟呢?
说好的对谈恋爱没兴趣呢?
确定不是在放p?
瞧瞧这小心翼翼的举动…就差没把心疼二字刻在脑门上。
讲真,认识薄司卿快五年了,宁絮从没想过有一天能看到他会如此亲密的靠近一个女人。
要知道平时哪怕是安颜,他都会跟她保持一定的个人社交距离。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火热,有所察觉的姜时酒不经意抬头,正巧和她对上视线。
看到她眼里的震惊迅速转变成暧昧,破天荒的,姜时酒感觉到耳尖开始迅速升温。
指尖微蜷,莫名升起的紧张感让她再度想要抽回手。
可薄司卿仍旧不放,还侧眸不悦的瞪她一眼:“能不能听话?”
姜时酒:“……”
她又不是小孩子!
为什么要用对小孩子的态度跟她说话?
还…给她呼呼。
一想起刚才掌心拂过的气息,姜时酒不仅耳尖开始升温,连脸颊两侧都隐隐约约散发出热意。
今天的薄司卿,意外的很温柔。
宁絮双手扒着椅背,闻言,带着审问的架势开口:“老大,你不是说跟小师妹不熟吗?现在这是干嘛?占人便宜?”
话一出口,薄司卿明显身形一僵。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情急之下做了什么。
像小时候妈妈安慰受伤的他一样,给姜时酒呼伤口。
帮她揉掌心里,看起来触目惊心的血痕。
这不是他会做的事。
更重要的是,他还在心疼她。
被宁絮当面质问,再感受到姜时酒移过来的疑惑目光,一种像被戳破什么东西后,极度心虚,又带着强烈窘迫的情绪在薄司卿心里油然而生。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丢开姜时酒的手,与她划清界限。
可行动上,他的手就跟用了强力胶水一样,怎么也不能从她光滑的肌肤上离开。
片刻诡异的沉默后,薄司卿若无其事的继续揉着姜时酒的掌心。
安静的车厢里,响起他带有几分漫不经心的解释:“我体温低,可以充当冰块。”
劣质到连傻子都不会相信的借口,偏偏被他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
宁絮要不是曾经亲眼目睹过二师姐不小心被热水烫到手,而凑巧路过的薄司卿直接面无表情无视她的画面,说不定就跟个傻子似的,信了他的话。
刚想回一句“你觉得我会信吗”,车窗就被人从外面敲响。
她把车窗降下一条缝,安颜的声音随着外界喧闹涌进来:“时酒,该候场了。”
“好。”
姜时酒应声的同一时间,清楚感受到薄司卿抓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几分。
但很快那股力道又随着松开的大手卸去。
薄司卿一直低着头,鸭舌帽的帽檐将他脸的上半部分遮住,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变化。
不过从绷紧的下颚线条看,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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