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保重身体,”王月荣说,“就是出门有点困难,其实挺安全的。国家非常的重视,所有人都在努力。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国家的凝聚力能够有如此的强大。可是当我看到有些还只是十八九岁的孩子,他们奋不顾身的往前冲的时候,我的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这是在国外根本就看不见的事情。”
“我知道,我和你爸爸已经看见了。那种心情怎么说呢,激动、自豪。现在就是希望,这波疫情能够快点消失,所有的人都能安全。”
“嗯,你们也多注意身体。”
大年初六。
一直待在家里的姚然做了一个决定,加入了抗疫的大军中。
武汉是去不了的,但是博城的牙科诊所,姚然认识不少。和社会联系之后,姚然就开始奔走在了大街小巷的牙科诊所的店门前。
打电话,希望大家能把自己仓库内的抗疫物质给集中起来送到最需要的地方去。后来时薪也加入了进去,全城的牙科诊所,两个人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一大车的物质开往了武汉。
寒风瑟瑟中,除了电动车之外,所有的机动车已经停运。跑了一天的电动车已经没有了电,此时正推在时薪的手中。
“这里是哪儿?”姚然有点摸不着头脑,看哪儿似乎都一样。
“淮海路,离咱们家有五六里。”
路两边的积雪还没有完全化净,那场大雪一直下了一天一夜,方才停歇。
“你冷么?”时薪问,嘴里呼哧呼哧的往外冒着热气。
“不冷,我有点出汗了。”说着就把衣服的拉链给拉开,“换我来推一会儿吧?你歇一歇。”
“没事,我不累,”时薪欢快的笑着,笑的非常的灿烂。
“真安静啊,连个饭店也没有,”姚然看着道路两旁紧闭的店面,有点感叹。看着现在的这个样子,你根本就想想不到以前欢闹的景象。
“饿了么?”时薪问。其实自己也饿了,不过一直在忍着。
“嗯,”姚然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脸上一抹嫣红,应该是冷风的缘故。
时薪把车子停了下来,伸手去兜子里面掏东西,然后放到了姚然的手上。
一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女儿给的,说是饿了的话能顶一会,”时薪把糖给了姚然。
“你不吃么?”姚然问。
“我俩都有,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吃。你先吃吧,”时薪温柔的望了过来。
正说话间,手机的铃声已经响了起来。
不用猜就已经知道是时薇。
“你们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到家?菜都已经切好了,我就是问问现在可不可以做饭?”时薇点开视频,捧着下巴正认真的辨认视频里的画面,看父母走到那个地方了。
“半个小时吧,应该能都到家。”时薪说。
有一个非常醒目的建筑物跃入眼帘,非常的熟悉,时薇想了一会,不正是黄海家的装修公司么?
“你们是在淮海路吧?”时薇问,没有等两个人回答,时薇又接着说:“我一个小时以后再做吧。从哪儿到咱们家,半个小时肯定回不来。”
一场疫情让原本处于尴尬境地的时薪和姚然迅速的拉进距离,时间仿佛又回到了谈恋爱的那年冬天。
没有事,时薇又回到了桌子的前面,做还没有做完的习题。
寒风中,两个徒步的人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
“对不起,”已经到了家门口,在姚然拿出钥匙要开门的一刹那,时薪说,“其实这句话应该早点说的,希望现在不晚。”
眼中蕴含着晶莹的泪光,姚然的声音几近哽咽:“没关系。”
一切雨过天晴,饭菜已经做好。刚好时薇也听见了钥匙的声音,起身去拉房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时薇识趣的又坐回了餐桌前。
关于抗疫,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行动。
待在家里几天的冯么么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次事件的紧迫,给微信群内扔了这样的一个消息:各位亲爱的朋友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人微言轻,但是我们同样在这个年龄内,可以把自己活成一个大写的人。
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
最后才扔出来这次的目的:各位都有钱么?咱们把它捐了吧,也算是为国家做了一点贡献。
伊童第一个首肯。
这是一次具有人道主义的事情,伊童早就想做。至于爱国,伊童想了想,自己应该是爱的,最少自己爱自己这个家。
爱家的人应该也爱国。
大家开始行动,首先是把钱汇聚到一个人的手里。
蒋一帆家里有几个巨大的存钱罐,是蒋一帆的杰作,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现在正放在储物室内。
蒋一帆一个一个的把这些存钱罐给抱了出来,放在自己的卧室内。
家里只有妹妹和自己。蒋一柔跟在蒋一帆的屁股后面十分的好奇罐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坐在地上,面前放着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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