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这段话在司徒家族其他几位老爷听来,肯定会认为是司徒义的意思,想要表达的无非两点。
第一层意思是,这一次我司徒义搞司徒信,那是因为他做得太过分了,只要你们不跟我对着干,我自然不会对你们下手。
第二层意思就是对司徒信赤裸裸地嘲讽了。
我司徒义虽然没什么大才,但好歹也踏入了化劲,他司徒信整天跳这么欢,却还只是暗劲。
到底谁更有资格做这个家族的领导人,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司徒信的脸立马就黑了,阴晴不定地变幻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呵呵,侄儿这张嘴倒是很伶俐,就是不知道手底下功夫是不是也和你的嘴巴一样厉害?”
敢用功夫低嘲讽我,等到你丢人了,看你还有何颜面留下,找我要赌场的生意。
陈谦嘿嘿一笑,就知道司徒信没这么容易服软,果然还是要做过一场。
虽然知道是激将法,但陈谦必须应战。
唯有战而胜之,才能让对方无话可说,乖乖地把手里的赌场生意交出来。
陈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自信回答道:
“侄儿手底下的功夫是不是也那么厉害,二叔试一试就知道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司徒信转过身体,对着身后的一个汉子吩咐道:“张超,你就替我试一试光儿的功夫吧。”
他自然不会自己亲自下场,一来辈分不对,赢了不长脸,输了还寒碜。
二来司徒信并没有自信能稳赢陈谦,前些日子他可是刚拿了“红花双棍”的称号,还是让手底下最厉害的张超上吧。
“是,老爷。”
被称作张超的汉子领命而出,对着陈谦抱拳道:“得罪了。”
说完便大踏步朝着陈谦冲了过去,一拳轰出,空气中发出一声爆响,果然是个好手。
陈谦脚下不八不丁站立,一个震脚,腰胯拧转,拳头由腰间轰出,如冲天的炮弹,与张超的拳头对碰。
只听得“砰”地一声响,陈谦站在原地,脚掌印入地面,而张超却被反震了出去。
“怎么可能,我带着惯性的全力一拳竟然拼不过他?”
张超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哪里知道陈谦已经炼髓大成,一拳打出足足有近一吨的力道,暗劲中几乎无人能出其左右。
张超无暇多想,脚下一踏,再次冲了过去。
这一次张超学乖了,不跟陈谦硬拼,一拳从侧面打向陈谦的腰子,同时曲膝而击,直指中宫。
这一次二人距离更近,陈谦脚踏八卦迎了上去。
以反身掌拍向张超的膝盖侧面,趁势借力,转身滑过张超那一拳,同时抢到他的侧面。
占到先机的陈谦一个斜步单鞭,以斜击正,形意母拳横拳劲打出,另一手由上往下拍向张超的肩膀,成掎角之势。
张超失了先手,一个踉跄,往前跌跌撞撞冲出。
到了这里,张超已然输了,若是陈谦趁势追击,打击后背,很快就能让他失去战斗力。
但陈谦站在那里并没有追击,对着已经站顶了身形的张超招了招手,仿佛在说再给他一次机会。
张超明知不敌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一次又一次。
但每一次他的冲势都被陈谦轻描淡写地化解,消打并举,以横破正,每一次都是刚碰到陈谦便跌了出去。
一旁司徒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道:
“好一个‘神拳沾衣十八跌’!司徒义养了个好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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