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地清醒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眼睛,想再次确认这白毛衣到底是谁。
可是这白毛衣呢,又把他轻轻放倒在床上,把水杯放在了床边柜上,竟然开门出去。
庄诚满眼都是白毛衣的背影。
他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那件白毛衣。
能把白毛衣穿的这么凸凹有致的身材,公司里就那么几个人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酒后,庄诚就感觉自己的小腹火热。
他一直不敢确认,这白毛衣的身影是自己的想象,还是现实中真有这么个人。
虚幻和现实,已经在他的脑子里乱了套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踉踉跄跄从卧室出来,家里是空无一人。
他揉眼睛,在堂屋的太师圈椅上,坐了五六分钟,让自己清醒清醒。
可是宿醉后就是头痛,这种感觉再次来临,就像上一次宿醉一样,他也再次体会到了,自己穿越之时头痛欲裂的感觉。
他随手按开了电视机电源。
电视机里,正在重播着央视春晚。
电视机里的欢声笑语和悠扬的音乐,打破了这个小院儿的宁静。
“呼!”
活着,真好!
庄诚在院里转了一圈,昨天的酒宴残羹剩饭,已经打扫干净了。
院门也合着,只是没有上锁。
他嘴上喷着白气,返回堂屋,拿起大哥大给李如成拨了一个电话。
初二上午的阳光依然惨白,没有温度。
左邻右舍的院子里,此起彼伏的传来鞭炮声。
今年都禁放烟花爆竹了,怎么还有人放呢?!心里吐着槽,电话接通了。
“庄总,起了吗?”
“起了呀。嗯,你们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我们走的也早,下午四点半我们就走了。”
“哦,那昨天谁在照顾我呀?”
“昨天?我们都一起走的。把您送到卧室里头,然后呢,我们把水给您倒好了,放在床头柜上。我们掩好门都走了……”
“哦,这样啊。”
庄诚砸吧砸吧嘴儿。
果然,这个白毛衣是自己想象的,没有这人。
“庄总,今儿我做东,一会儿呢,我来接你,咱们到我这儿吃饭。”
“别,别别。昨天喝高了,今天得歇歇,我就不去。”
“哎,您得来呀!咱们公司这些管理人员都上我这儿聚来。您不来,那哪成呀?!”
“可是我真不行啊,昨天喝高了。”
“这么着,今天您少喝点儿或者不喝都行,但是您得出席。”
庄诚一看李如成如此热情,这也是第一次邀请自己去他们家做客。而且,公司的这些高层也都在。自己要不去,好像太不给面子。
“那你们家在哪儿啊?”
“跟您说您也找不着。我一会来接您啊,就这么说定了!”
嘿!你看,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行,那我等你!”
庄诚一琢磨,这酒坚决不能再这么喝了,再这么喝,自己非得挂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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