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七天,湛彧回来了。
在这个这么寸的时间点儿!
要不要这么巧?
最好打开的大门不能走了。
温研突然开始怀疑,她以后当真能和湛彧和睦相处?
要不是她临时起意前来还画,他此时的行为,简直就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
时间不等人,温研决定速战速决。
这幅画原本挂在二楼茶室。
别墅高四层,打眼一看,没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最便捷的路径是……
破窗而入是下下之策,为了不节外生枝,温研决定稍微绕点儿路,从楼顶进——楼顶的锁比后门的锁好开。
她没费多少力气就攀上了楼顶,花了点时间开锁,悄无声息地往楼下走。
外面庭院里的灯光从每层的窗户映照进来,温研的身影在楼道里忽明忽暗。
刚到二楼,正要踏进楼道,温研听见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带着点儿沉闷的回音。
她迟疑了一瞬,顿住脚步,隐蔽在阴影里,偷听了一会儿。
管家:“昨天上午,您姨妈带着律师上门来,说是代表您姥爷姥姥商谈您母亲的遗产分配的问题,态度有些强势。老夫人被气着了,晟少爷也差点儿犯病,他们二位昨晚都很晚才睡下。幸好大少奶奶回娘家去了,不然肯定会被吓着。”
管家:“公司里面也不太平。先生和夫人突然不在了,某些人欺您年轻,有想法了。老夫人知道您着急去帝都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她打算从明天起自己去公司坐镇,没让催您回来,是我擅作主张给您打的电话。”
湛彧由始至终没说话。
接着,温研听见电梯开门的声音。
她走进楼道,看了眼电梯的方向,看见电梯上显示的数字从1变成3。
一个多月前,湛彧的父母跟银河研究所的三名研究员一样,在一次震惊世界的重大事故中双双身故,之后,原本在外面单独居住的湛彧便搬了回来。
他的卧室就在3楼。
七天前,和温妍“领证”后,那间卧室原则上就成了他和温妍的卧室。
但两人一次也没有在里面同住过。
温研在心里嘀咕:看来昨天大家都过得不太顺,不过,从刚才的话来看,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茶室的画被调换了。
甚好!
温研没有再耽搁时间。
她悄无声息地打开茶室的门,把墙上那幅连赝品都称不上的画取下来,装在画筒里,换上了手中这幅,再从茶室出去,打开隔壁的门,从窗户走。
刚踩到地面,突然感觉有东西冲她的脑袋飞来。
她就地一滚。
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了草坪里,发出一声闷响。
温研抬头一看。
3楼,湛彧的卧室亮着灯,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窗边,见一击不中,立即从窗户翻了出来,动作敏捷又矫健地攀着外墙而下。
温研:“……。”
他不是干考古的么,怎么身手这么好?
是考古又不是盗墓,练什么身手?
她转身就跑。
为了不把人吓到,仅仅只用了普通的跑法。
湛彧悬在二楼,长腿蹬墙借力,猛冲了一段距离,迅速缩短了和温研的距离。
呵,还挺厉害。
温研估摸了一下形势。
她现在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湛彧对原主也不熟悉,就见过两面,总时长加起来也就差不多半天,应该认不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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