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憋着气咬着牙。

杨简一一路都没有反抗，任由江述拉着手，学校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江述却一路没停，拉着杨简一进了班级教室。

教室里早就没人了，门被江述顺手带上，教室里很安静只留下杨简一起伏的呼吸声。

少女的手还是自顾自的紧紧攥着，江述一路握着都没见她动作分毫，江述突然很害怕。

江述声音放的很轻叫了一声“一一。”

杨简一没抬头也没吭声，攥着的手却松了点力度。

“对不起。”江述的手很暖，和他的声音一样暖。

杨简一的手在江述的手心里颤了一下。

少女微微的抬头，柔软的发丝在江述的脸颊上擦过，很痒还带着清新的洗发水的香气。

“和你无关，你不用道歉。”杨简一尽力的整理自己的心情，因为她还记得答应江述的事。

“一一……”江述的目光看进了他小同桌的眼底，那样柔软的目光此刻蒙上了一层阴霾，那阴霾里只有一处微弱的亮光。

而那处微光只有杨简一自己一人清楚，那是江述。

“江述，给我五分钟可以吗？”杨简一没有办法用这样的心情陪着江述去看看爷爷。

“好。”江述应了一声，缓缓的松开杨简一的手，衣角被扯住了。

杨简一没说话，江述也没问，但江述转身把杨简的一手重新的放在了掌心里暖着护着。

教室里安静了足足五分钟，这五分钟里杨简一没有任何的波动，轻闭着双眼只是被江述拉着的手已经温暖了起来。

“江述，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早恋了，那么那个对象也只会是你。”安静的教室里响起杨简一清澈的声音却足以震动一切。

只会是你。

江述后来回想起来起来的时候依旧还是那样怦然心动的感觉，杨简一的一句话成了的他深刻心底的甜蜜。

没有如果，我的对象只有你！江述多想把这句话倾吐出来，可是他没有，这个时候的江述不能也没有资格这么说。

后来，两个人一起去了市郊，两个小时的车程，杨简一复习了一会就倚着车座睡着了。

江述开着车速度越发的平稳，生怕惊醒了她。

杨简一醒的时候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外面灰蒙蒙的，车里没了江述的身影，隔着车窗杨简一只能远远的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矗立在墓碑前。

杨简一下了车却没有靠近，她不想打扰他们，只是默默地站在后面守着。

江述和爷爷说了很多，直到最后杨简一听出了他声音的颤抖，是哭了吗，杨简一这么想。

杨简一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没有上前，脚步很沉，看着江述，她突然觉得，他也没有那么的幸福，他所有的阳光下沉积着的是阴霾，可是偏偏他倾尽了所有，绽放出了每一束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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