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莲当即双手环胸,冷笑嘲讽,“呵呵,我污蔑你?是你不敢认吧?”
见沐昭沉默片刻,她又补了一句,“怎么,心虚底气也小了吗?”
沐昭没有恼火,眸光定定看着她,手指在木桌上蜷着弯曲。
她想,她怕什么?
现在她已经不是没实力的小喽啰,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像以为担心受怕,生怕得罪了无路可退。
就算在“来客”这里,有如此多人看着她们,只要她不畏惧,这事在他们心里也就是半信半疑的,到底不会把这事完全当真。
相反,她可以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扭转过去。
当即不浅不淡道出一句话,“我离开之前,可知道陆老爷是怎么死的,他死得可不是一般的冤啊!”
话出来,本嚣张跋扈,气势凌人的陆莲霎时变了脸色,她皱紧眉头,眼睛狠瞪着,不由瞥望了周围看着她们的人。
到底做了亏心事,心里心虚。
“你胡说什么?”
这会看客的眸光总算从她身上挪开了,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那会没减势气,言语依旧平淡,“我胡说,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只是觉得自己不堪,所以才污蔑我!”
陆莲冷冷发话。
对着那双躲闪的眸子,沐昭更加肯定,“不是什么事都能瞒天过海,你要我当众说出来吗?让‘来客’所有的客人都知道,你这个掌事的,是个什么人!”
“你敢?!”
她激动上前,手紧抓着裙袂,起了不少褶皱,布料上好,似要被她抓出几条裂痕出来。
沐昭本不想这么激怒她的。
可她不罢休的朝她泼脏水,觉得她好欺负。
沐昭咽不下这口气,主要当初在陆宅,她就被她这番刁难,如今离开陆宅,难道她还要备受欺凌吗?
她想着不能这样了。
那刻不至于太冲。
“别以为我不敢?活到现在,不敢做的事情我都敢了!”
苦难会磨砺一个人,也会吞没一个人。
最终要看的,还是那人能不能受得住,挺不挺的过来。
这原身的主人就没挺过去,死在了王婆子随意盖好的羊圈里,而她,在魂穿之际,代替了她,活到了现在。
陆莲听着,没再应话,也没敢继续顶回去,索性是怕了。
她怕沐昭让所有人知道,更怕现在的沐昭,比她想得更为疯狂。
这分明不是同一个人。
沐昭言语缓了下来,想到陆老爷,倒含着一丝惭愧,“想不到陆老爷去世,你就这样挥霍他辛苦赚来的钱财!”
这“来客”花费的银两,都是陆老爷辛苦挣来的。
就连同她那衣裳,甚至夺目的首饰,对陆莲而言,都是飞来横财。
这些奢侈的东西,挥霍不完的银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那样的庸态。
那样的跋扈,比以往更为势利。
话出来,陆莲并未感到任何羞耻和自责,那张脸上显露的嚣张气焰未消,倒更显一筹。
“怎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再如何,到底是我爹遗留给我的钱财,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下三滥的东西手里!”
沐昭并不恼,她道:“若是当初我答应陆老爷,这钱财还未必会在你手里!”
陆莲气得咬牙,也许在说辞这方面,她发现自己有太多隐晦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知道。
到底因为一些事,道出言语也会显得心虚。
她气急,上前便跟沐昭一番较劲。
那刻她身后跟着的丫头便在一旁拉扯,一旁劝慰。
陆莲那刻心里火气极大,根本没听,一挥手臂,也不知力气如此之大,把那丫头给推出了几米,身子直接朝木桌撞去,掀翻了桌椅。
见者受了一惊,连忙躲闪。
光看“来客”掌事一通发火,行事疯狂,不少人站一旁看着好戏,觉得热闹。
言语议论,嬉笑,吃惊,应有尽有。
沐昭那刻也顾不得那群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她到底要在此刻护住自己。
想不到陆莲飚起来根本不是正常人,怕是个疯婆子吧?
她不多想,陆莲已经袭上来了,手指弯曲就要往她脸上抓。
同时带着那刺耳的声音。
“沐昭,你去死,为什么还活着,在这多嘴多舌!”
见爪子过来,沐昭往木桌那躲闪,她的指甲细长,被抓一条痕,日后就会留一条疤。
沐昭见她情绪已经不由自己掌控,赶紧道:“你先论我,现在轮不到我论你?现在这番激动做什么?”
她是听不进去的,当即拿起桌上的茶壶朝沐昭砸了过去。
见茶壶给过来,她用手臂一挡,好在茶壶的水已经凉了,不是烫的,到底没伤到她,可这泼来的茶水,却浇了她一脸。
那刻脸上抹来掩饰的妆被冲的七零八散。
耳边陆陆续续听清了围观人开口道出的言语。
“你看,那不是麻辣烫那的掌柜吗?”
“真的是她,怎么和‘来客’的掌事起了冲突!”
“可别说,她们有私人恩怨的!”
……
“哈哈哈,真好笑,这是来探风,想不到撞了个正着吧!”
沐昭抿了抿嘴,不由看向周围,注意力散乱了,她听着耳边不停地响起这些声音,怎么甩都甩不掉。
倒是陆莲被自己丢去茶壶的茶水溅了几滴,当即脑子清醒过来。
她怔怔看着沐昭,听着那群人口中的说辞,脸上的神情更是复杂凌乱。
那双狠戾的眸子就狠狠盯着沐昭,死死地咬着牙。
沐昭看着陆莲的神情反应。
却是陆莲先开的口,“想不到你会是麻辣烫的掌柜,你何德何能?”
话道出来,是极度的不敢相信,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沐昭有这个实力。
更多的,她倏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竟然来我这探风,你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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