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事情了,她挣脱不开捆绑住她手脚的铁链,但却能撞开关住的门。
陈立衡急急忙忙跑开时,门并未用锁关上,而是简简单单的关住。
陈立衡带着的下人已跟着他去了别处,并没有什么人在这些空房子守着。
这对她而言,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沐昭尽力撞开关住的门,碰撞木门的力反冲击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打算停下,这些痛该难以忍受,该难以忍受,于她而言却不过如此。
受伤的次数,已不计其数,早已忘却疼痛的滋味,仅仅剩下适应的麻木感。
生死门闯了几次,她早觉得自己不再是个普通人。
沐昭撞开门后,并未被人发现。
觉得诧异之时,才察觉外头的打斗声以及呐喊,早已把她撞开的木门声给掩盖。
嘈杂的院子里响彻的武器碰撞,让她不敢回首,她并未向院子里走,也未去看是哪个人碰巧出现。
她未觉得自己会有人愿意出手相助,便将所有的猜疑放在了自行遐想的解释中。
不过是陈立衡得罪了人,把人压得活不下去,找他算账来了。
她带着一丝丝松懈地笑,扯了扯手腕脚腕的麻绳,眸子闪过一丝微光,艰难跳着朝伙房去了。
目的再明显不过,她必须要将麻绳给扯断,不然以这突发事,也没有足够的时间给她逃跑。
伙房有她需要的物品,也就是刀具,她将麻绳一点一点磨开后,手腕及脚腕被捆出的淤痕,以及血流不颤而发紫,正慢慢散去。
手脚不再冰凉无力,她眸中溢出一丝厌恶感,却终是捏紧拳头,偷偷逃出陈宅,翻墙而过。
她现在除了逃,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了。
自身难保的她,根本无法去想给她创造机会的人。
沐昭逃出陈宅,下意识朝自己的衣带摸了摸,铜板还在,她才放心离去。
带着眩晕,以及腹内饥饿,体虚无力,一步一步朝丐帮走。
她想,她再怎样也要回去,因她早已没有地方可去。
走到街上,嘈杂声如针窜耳,难受着喘息,一步步朝前。
最后还是被无力击垮,倒在地上,可她却未感到一丝痛觉,眼前迷糊,只见一人站在她的面前,缓缓蹲了下去。
朦朦胧胧只看见一缕飘逸的发丝,在她眼前拂过。
在夜晚的水汽里,夹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睁眼时,沐昭已经躺在榻上,那是安瑜璟的卧房,还未完全清醒,她听见一旁有人在轻轻抽泣,是一阵一阵细柔的女声。
沐昭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从榻上艰难的坐了起来。
卧房的一边木桌旁坐着一个男人,外衣早已褪去,身上包裹着许多发黄的布带,已经上了药。
他伤得似乎挺重,然而他却傲骨,挺直坐在那旁,俊挺的眉,没有轻皱。清澈的眸子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旁边哭泣的女子。
薄唇微闭,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
沐昭却看得很迷,她觉得,被这样的神情望着的安子鸳,该有多幸福。
然而这时,安子鸳早已把脸撇了过来,死死地盯着沐昭看。
厌恶从她的眸子表露无疑。
沐昭只是安静地回看她,没有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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