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秉臣急忙推开了时道温的手。
时道温手里的大银锭没拿住,登时砸在了地上。
王氏见了这大银锭简直两眼放光。
这,一锭银子可是十两银子,简直就是整个老姜家一个月的收入了。
王氏羡慕得要死,可是这唐秉臣一点儿都不敢收,一边躲开还一边顾忌地看向了楚遇。
楚遇见到唐秉臣如此忌惮害怕他,嘴角才露出了一丝冷笑。
心知肚明,这个唐秉臣就怕楚遇手里的那个账本。
唐秉臣急忙说道:“时道温,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公堂上贿赂本官,数额达一锭银子!”
时道温瞬间慌了,这大人有点儿问题啊,之前贿赂他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反应的!
唐秉臣贪婪钱财也不是一两天了,这名声都是大家闭口不提但都心知肚明的。
怎么今天唐秉臣吃错药了居然不敢接受贿赂了?!
时道温更是一愣,他站在那一锭银子旁边,被所有人以愤怒的目光盯住了。
“这,这是我不小心从袖子里掉出来的,唐大人,你着实误会了。”时道温急忙低头去捡那一锭银子。
这会儿,楚遇说道:“哦?是吗?可能是我坐在轮椅上,刚好看见你是故意掏出银子的呢?”
时道温脸色更黑:“楚公子看打眼了。”
楚遇冷笑道:“不然,我没看错。你就是掏出银子的。”
顿时,那些衙役们都皱起了眉头,随时准备下手拿住时道温。
唐秉臣明白楚遇这话的意思是要除掉时道温。
这时道温真是个不长眼的蠢材,没办法,唐秉臣只能选择牺牲这个猪队友,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大胆刁民,身为辩师,居然在公堂上公然贿赂本官,按虞国王法,应当处于四十大板。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了!”
唐秉臣立刻把表示打板子的木签扔出去。
时道温顿时觉得自己完蛋了。这四十大板,的确是按照虞国王法的惩罚,就是这四十大板,若是重了能打死人。
若是轻了,那就落个半身不遂的残废。
时道温吓得急忙跪在地上抬手指着何应才和王氏说道:“不、不关小民的事啊!是他们两个商量好了,逼着小民帮他们辩论的!小民也是无奈地。”
时道温身为辩师,无论给哪个人辩护,总是提前想好在关键时刻保住自身的辩词来。
何应才当时就被他给坑了。
王氏更是吓了一跳。
王氏反应快,跪在地上说道:“老身也不知情,老身只是听了一个大概得事情,实话实说,可没有跟何应才这个人串通!”
顿时,一个证人,一个辩师都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全都推到了何应才身上。
何应才是写诉状的人,辩师不过是代笔、代言的工具罢了。
这会儿,唐秉臣眯着眼睛,他有点儿犹豫,这会儿到底是处理哪个人,就等楚遇发话了。
楚遇超然淡定地坐在轮椅上,开口慢慢地说道:“我看,你们三个都串通好了,临到关头互相推卸吧?”
得!楚遇,这位爷说的有理!唐秉臣明白了楚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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