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奢想过如此,但有这个机会冯昭如也不会错过。
只是……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
她怎么也没想到,让整个冯家忌惮不已的人,居然是这个样子。
一身粗布衣,胡茬未修,孔武有力。
“告诉冯萱儿,让她歇了不该有的心思,年纪大了,也别做美梦!”冯半斋自顾自说完,撇下一众石化的人,走了。
“叔父……他真的是……小叔?”冯昭如怯怯地问。
冯影甩开她的手:“你到底说了什么胡话惹怒了他?”
“你知不知道,得罪了他,连皇后都不敢与你亲近,你这是在自寻死路知道吗?”恨铁不成钢的说完,冯影就有些后悔。
依旧冯昭如的敏感,她怎么想不到后果。
好不容易从狼窝里被解救出来,她又怎么甘心回到过去?
叫她方寸大乱,面色惨白如雪:“叔父,您帮帮我,帮帮我!”
冯影不忍,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以她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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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老树低垂下丝绦,周遭往来人不多。
沈宴一进门,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他。
坐在厅里的年轻男子摆了摆手:“无事。”
周围三丈之内的人不约而同散去,那男子抬脚迈出门槛,转身缓缓阖门。
走到沈宴面前:“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公子不该咄咄逼人,义父是不会见您的,请回。”
此前沈宴为了见鱼三两硬闯了此处,鱼闵自然不待见他,赶人之意坦然表露。
沈宴看着窗户上的随着火苗跳动影子,依照身形判断是鱼三两,他大拇指交叉,双手叠合微微行礼:“晚辈沈宴,特来求见前辈。”
说完没等回答便绕开鱼闵,妄想上前推门而入。
见他此番动作,鱼闵一愣,他此前听说沈宴硬闯一事,心里有些准备,但亲眼看着他胆大妄为的动作依旧有些惊讶。
只是一瞬他疾步如风挡在沈宴面前:“此处护卫比之前增加了一倍不止,且今日只有公子一人,请问有几分胜算?”
在沈宴的头顶是一盏四方木灯笼,纸上绘制着雨打风荷图案,尾处细细密密垂下无数细如丝线的流苏。
橘黄色的暖光落在沈宴的刀刻斧凿般冷峻的脸庞上,不过今夜他不是来结仇的,只是一想到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丹药,有些急躁罢了。
“失礼。”他退后一步,抬袖,向里抖了几下,握拳伸到鱼闵面前,然后摊开,“叶……姑娘让我来此处取一样东西。”
叶青西流苏耳环!
鱼闵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少年似乎用力过猛,手心处一片润泽,耳环圆环向上凸起。
“公子太过用力了,叶小姐的流苏耳环都有着变形了,不过既然有叶小姐的信物,那就请稍等片刻,容我通禀一声。”鱼闵淡淡的说。
还没得他扣响房门,鱼三两自己就出来了:“通禀什么?老爷子我又没聋,听得见。”
瞪了鱼闵一眼,大步下台阶:“拿来。”
沈宴抬手想将耳环放在他手心,鱼三两却突然改变主意猛得一缩手,面上似乎有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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