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失望,但是赵旭还是忍不住地问了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
雷布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有些难堪地道:“还请九殿下见谅,刘大人不让小的随便与人说案情!”
刘冒就是一堆臭狗屎,谁都不愿意踩一脚,他就等着自己因为刚正不阿而被罢官,好写入青史呢!自然不会在乎皇子们的想法。
说来也是有意思,皇帝老爹明明就不喜欢这个老家伙,却偏偏不罢他的官,即便是被他顶撞了许多次,也就气气而过。
赵旭甚至在想着,是不是皇帝老爹也有想要青史留名的野心呢?
“我劝你还是老实跟九殿下讲讲案情,或许他能够帮你破了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赵旭的身后传来,他转头就看到了柴昭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显然也是受到了皇上的召见。
雷捕头有些诧异地看向柴昭,他不相信赵旭,但是却不敢看不起这位大理寺丞,毕竟有着“柴青天”美誉的人,在京城中就只有这么一个,即便是刚正不阿的刘大扒皮,也羡慕不来。
刘冒尽管正直,但是破案的能力的确有待商榷,普通的案子还好说一些,尤其是京城中发生的那种影响巨大的凶杀案,刘冒很少有能够真正破解的,往往到最后,不是刑部介入,就是大理寺协查,就算是最终案子破获了,到头来也没有算在这位刘府君的头上。
想来这一次,皇帝老爹不想让这个案子拖下去,要么是让柴昭来接手,要么就是让他协查了!
见到雷布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柴昭也不生气,毕竟这位四十多岁的老捕头,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四大神捕之一,他不相信赵旭这么一个还不到十六岁的毛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还真得别不信!”柴昭道:“我最近接手的两个案子,可都是咱们这位九殿下的帮破的,要是没有他,我不知道还要拐多少道弯!”
雷布一怔,作为职业办案人员,他当然也对各地各衙门办的许多奇案很感兴趣,柴昭所说的最近接手的两个案子,第一个自然是宫中十皇子遇刺案,那个案子应该涉及到了皇家的秘私,所以皇城司的人是不允许坊间流传的。
倒是前不久发生在北河驿的北国使团副使案,却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而且这个案子又是一个案中案,最终还变成了令人禁忌的谋反案,据说还牵扯到了二皇子,时至今日,齐王赵临还被皇上关在宗人府里,没有放出来。
雷布正想再问什么,却见到刘公公从勤政殿里出来,唤着:“柴大人,陛下有请!”他特意用了一个“请”字,这说明皇帝老爹此时对柴昭是如何得看重了!
柴昭向赵旭拱了拱手,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一句话,只得跟着刘公公入殿去了。
殿外的台阶之下,雷布忍不住地问道:“九殿下,刚才柴大说所说可是当真?”
赵旭笑笑,没有答话。
管鹏道:“这有什么好扯谎的?若不是老九不愿意插手那件事,这等好事又怎么能够轮得上柴昭呢?老九都把所有的案情调查得清楚了,柴昭只不过是过去作了一个善后而已!”
“若是九殿下真得愿意帮助我们破解此案,我愿意向殿下如实讲出来!”
赵旭本想走来,不再去管开封府的闲事,听到他这么一说,职业的特性,以及过多的好奇心,还是令他经不住地问道:“那两个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
昨天他并没有能够进入到讲明堂,也没有见到沈仲的尸体,他只听说里面死了两个学子,其中的一个是大才子沈仲。
“无伤,外表看起来好像是疾病发作而亡!”
赵旭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道:“那么,为什么你们不认为是疾病?而是谋杀呢?”
雷布苦笑:“若是只死一个,的确可以用疾病突然发作而亡来解释,但是,这一死就两个,而且两个人的症状一模一样,这未免又太蹊跷了吧?”
“怎么不可能?”管鹏道:“也许他们两个都是得了什么疾病呢?”
雷布道:“若是他们真得是得了同一种病而亡,那么此事就大了,很有可能这种病有传染性!”
赵旭和管鹏不由得浑身一紧。
赵旭想到的是,如果真得是传染病,那么,这个病也太恐怖了吧?连给人一丝治疗的机会都没有,死得如此之快!
而管鹏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的是传染病,这个时代里的传染病都会被称为瘟役!开封可是有着一百五十多万人口的巨城,一旦瘟役开始流行,不知道会死多少的人!
“你能不能详细地说一说死者的情况?”
雷布点头:“死者都是双唇发紫,牙关紧咬,面孔挤成了一团,最主要的是,他们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伤口,又不像是中毒。”
“有的毒很是隐秘,无色无味,不见得仵作能够看得出来的!”
雷布笑了一下,道:“实不相瞒,下官就是仵作出身,死者有没有中毒,我一看便知。何况我也查验过死者的胃部和血液,都没有检出任何毒素来!”
赵旭锁着眉头思考着会有什么毒能够令人致死,而又不让仵作查出来呢?
管鹏却有些不解,经不住地问:“查验血液这个好说,你又是怎么查看的死者的胃?难不成你把死者剖膛开肚了吗?”一想起北河驿看到马大哈开膛破肚的情景,他就觉得恶心。
雷布摇着头:“那太麻烦了,我只用一把钢锥刺入死者的胃里,然后再以管状物插进去,就可以抽取胃里的东西了!”
“原来如此呀!”管鹏恍然大悟。
“死者是不是口吐白沫了?”赵旭马上又问道。
“是!”
“那么这还是像中毒了!”管鹏道。
“鹏哥,你记得刁老三是怎么死的吗?”
管鹏一怔:“对哟,那个刁三好像也是自己得了什么疾病死的,当时小铁匠推了他一把,他就倒地死了,也是口吐白沫,双唇发紫,五官像包子一样拧成了一团,紧咬着牙关!”
雷布莫名其妙:“你们说的什么刁老三?”
“就是保康门外的一个泼皮!昨天跟别人争执的时候,摔倒在地上就死了!很像是心脏病!”
“还有这等事?”
“你一会出了宫,可以往开封县去看看,估计如今那个刁三的尸体还放在那里呢!或许你可以看看,他的死状,是不是与沈仲相同呢?”
雷布冲着赵旭一拱手:“多谢九殿下提醒,我一定会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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