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滕遂拍手道:“若真得如此,那才是最好不过!”
众人点头。
的确,如果查到后来查出来萧达里是死在他们契丹人自己的手里头,这就与大郑王朝没有半分的关系了,将来谈判的时候,他们也自然不会委屈自己,以求平安了。
当然,这种想法谁都知道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真得要把这个案子安在北国人的头上,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瞎说的。
张县令道:“我这就去派人把李甲传来,再好好的审问一番!”如今他确信,李甲肯定对他有所隐瞒了。
只是,过了一个多时辰,衙役也没有把李甲找来,张县令正要大光其火的时候,金捕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也来不及向诸位大人叩拜,便对着张县令道:“李甲淹死了!”
“什么?”张县令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金捕头连忙解释着,原来他得到命令就去找李甲,但到到了李甲的家里,并没有找到;后来听闻他在黄河边钓鱼,就带着人往河边去查看,刚过了河堤,便看到河边的水里泡着一具尸体,连忙打捞上岸,一看,竟然就是李甲。
“怎么这么巧?”柴昭也叫了起来:“刚说要提审李甲,他就淹死了?”
赵旭却问道:“仵作验尸了吗?确定李甲是真得被淹死的吗?”
“仵作正在验尸,小的怕老爷等得着急,特来通禀!”
“走,到河边去看看!”张县令急忙起身,这是他到了北河驿以来的第三起命案了,又当着这么多的朝中重臣,以及外国的使节都在这里,他这个父母官已然焦头烂额了。
看着张县令急急地跟着金捕头出了门,赵旭也起身来对着柴昭道:“要不,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既然遇到了又一起命案,我这个大理寺丞,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正要如此!”
赵旭笑道:“看来,这个凶手越来越没有头脑了,做事也越来越暴露了!”
滕遂问:“难道李甲不是一场意外?”
“一定不是意外!”赵旭信誓旦旦。
三个人出了驿站,往黄河边走去。
如今是十一月,正是寒风凛冽的时候,尤其是到了河边,更是冷风刺骨,黄河还没有结冰,若是没有特殊原因,没有人愿意到河边来捕鱼的。所以千里的黄河大堤内,只一片枯黄的野草,人迹罕至。
不过,如今的河边,都是酸枣县的公人,那位马大哈的屠户仵作,正在对拖上岸来的李甲作着检验。
“他的死因是什么?”张县令明知故问着。
“确实是溺水而亡!”
“这一次你可要验得仔细了?千万不要再大意!”张县令有些不快地提醒着他。
马大十分确信地道:“这一次不会错的,他的口鼻中有大量的泥沙,若是被杀手抛尸河中,口鼻里是不会有泥沙的!”
赵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柴昭道:“看来殿下所猜不对哟,李甲的确是遇到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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