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跟着滕遂一起快步地来到了鬼屋的院子,已然发现这里面站满了人,都是他们和北国使团里的人,管鹏也在其中,显然爱看热闹的他,早就已经赶了过来。
赵旭觉得他来的还是晚上,只怕案发现场已经遭到了破坏。
见到赵旭和滕遂进来,许多人都自动地让开了一条道路,赵旭对着管鹏喊道:“鹏哥,把这里的人都请出去!再找几个人,把案发现场封锁起来!”
管鹏正在鬼屋的门口探头,听到此言,连忙答应了一声,去找莫星要人。
围观的人众一听此言,也不等别人轰赶,自觉得走了一大半,留在院子里的,都是北国使团里萧达里的手下人,也是住在附近屋子里大通铺的人。
赵旭和滕遂走到了西头这间屋子的门口,就见到耶律淳和范文同一脸得阴沉,正在屋子里查看着什么,旁边是北河驿的驿长左丰,他们正在向左丰询问着什么。
也许是耶律淳在这里,所以屋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人。
赵旭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最里面靠着墙的那张大床上,萧达里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走近了,可能还以为他是睡着了,并非像一个死人。
见到赵旭和滕遂进来,耶律淳和范文同停止了对左丰的问话,一起转头看着他们走进屋来。
赵旭只得微微向着耶律淳点了下头,然后恭敬地对着范文同施礼:“夫子早安!”
“早安!”范文同也回着礼。
赵旭径直地走到了床榻前,查看着萧达里的情况。
此时的萧达里还睁着眼睛,并没有合拢来,只是正如左丰所说的一样,他的瞳孔是收缩的,好像是惊吓而死。
赵旭还是翻看着他的身体,希望能够从他的身上找到别的伤痕,哪怕是一点儿的血迹也好。
但是萧达里穿着完好,浑身整洁,并不像是被人动过手。
他还是脱下他的衣服,想要仔细地查看他的身体。
“不用看了!”耶律淳道:“我刚才已经看过,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滕遂道:“这位萧大人武艺应该不弱,如果真得有贼人进来,他与人打斗,也会出些声音。九皇子贵为皇室之胄,验尸这样的事情,还是等着仵作来再说吧!”
赵旭还是没有理会,依然细细地查看,他将萧达里的衣服脱开来,连内衣都扒下,看着他皮肤。
耶律淳十分好奇,问道:“赵九郎难不成还懂得仵作之道?”
既然赵旭排行第九,又没有被封王,所以耶律淳叫他一声赵九郎,也算是客气了。
“只是略通一二!”赵旭随声应着,眼睛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前胸,发现萧达里的心口处,有一个很小的红点,他愣了一下。
耶律淳道:“还真得看不出来,赵九郎小小年纪,难道还会断案不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只是对此感兴趣罢了!”赵旭一边答着,又让左丰过来帮忙将萧达里的尸体翻过来,他要看看手背。
耶律淳没有再问下去,摆出一副学习的样子,看着赵旭验尸。
范文同心道,这个赵家皇子,年纪不大,但是却老成持重,面对尸体的时候,却没有半点儿的失措,反而表现着一个职业仵作的样子,他就算是开始时不在意他,此时也不得不注意起来。
在萧达里的背后,赵旭并没有发现什么,又让左丰将他翻回来,重新把衣服穿上。
十一月的早上很凉,昨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风,屋里有一层薄薄的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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