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英这般想着,只觉得庄清宁这话说的简直是太对了。
“说起这事儿来了,这也过去几日了,亭长将那闹事的冯二树给带走后,可有什么定论?”曹氏问了一句。
“还有咱们这边,亭长该不会怪责咱们装神弄鬼吧?”
这事儿虽说当时是最好的应对之法,但到底也是有些糊弄人的意思,官吏最是厌恶有人拿这种手段笼络人心,趁机生事,曹氏心中还颇为有些担忧会不会因此怪责了庄清宁。
“昨儿个亭长又着人喊我去了一趟,再次问了一问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我也把这个中缘由说了个清楚。”
庄清宁答道:“到是没有怪责咱们,只说咱们也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往后不许再用此事招揽客人什么的,也因为这事,亭长的意思就是,从冯二树那边罚的银子,让我尽数都捐去修河堤之用,也算是显得我没有腌臜心思,在县丞大人那也好说。”
“这事我到是不反对,且听说咱们县的父母官也都算是清廉,想来这钱也能用到正经地方去,索性咱们已经得了益,这钱若是能造福百姓也算是个好事。”
“至于冯二树那边,亭长似乎将此事禀告给了县丞大人那边,说是县丞还会着人再问询一番,大约就会给那冯二树定一个罪名了。”
“亭长此时到是说不准冯二树究竟会怎样,可他心思歹毒,又指使旁人装神弄鬼,哄骗众人,为谋财不择手段,这一通板子必定是少不了的,且若是找寻不到白氏的话,此事便由他一力承担,两三年劳役也是有可能的。”
“冯二树这人为了能低价拿下铺子竟是用这种阴毒手段,服两三年劳役也是活该,不亏他!”
曹氏冲地上啐了一口,忿忿道。
世人多信鬼神,想着用流言来低价拿铺子,此事想的也过于单纯,流言传着传着往往便与从前不同,且殃及范围也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传着传着,便不止是这铺子,连带着铺子里头的人,周遭的人,都要受流言牵连。
许多无辜之人,会遭受无妄之灾,平白无故地惹上一个晦气或者不吉利的名声,往往就伴随了其一生,到时候到处遭人白眼不说,连带着连过日子,乃至婚事都大受影响。
用败坏名声,流言这种手段达到自己自私目的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就是,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世上。”张秋英也附和道:“还有白氏跟她那儿子,也是帮凶,可惜让她们娘俩给跑了。”
“倒也不算跑的彻底,亭长只说往后不许白氏与小六子踏入镇上半步,且白氏家中的房屋等东西,皆是已经被扣下,听亭长的意思是往后便准备发卖掉,银钱充了库中修河堤之用,往后这白氏母子想必也只能在外头漂泊度日了。”
庄清宁道:“且他们母子做尽了亏心事的,坑蒙拐骗更是家常便饭一般,即便在外头能吃得饱饭,想来也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痛快不到哪里去的。”
“这种日子,有时候到是比打人几板子,更让人觉得难受了。”
“是这么回事。”张秋英点了点头。
几个人拾掇了铺子,晌午吃了一顿韭菜鸡蛋粉条馅儿的素饺子,到了下午庄四福来的时候,庄清宁和庄清穗便跟着一块回家了。
回家的时候,买了一块排骨回去,惦记着晚上做粉蒸排骨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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