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骥摸摸胸膛心口,小心肝寄来寥寥可数的几封信都贴心放好,时而不时地要拿出来看看,相思之苦越看越浓烈,张骥这时候就恨她了,越恨她越爱她。
于是也不休整了,叫仆人和小童起身,收拾行李,他们又上路去了。
懿乐这边倒是闲得慌,那日在五皇兄的蛐蛐盒子上拍了铜线草根粉,又去贤嫔宫里走了一趟,她就一直待在宫里,安安分分,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她吃着宝石葡萄,心里边数着日子,张骥临走前已经布置好了,大皇兄给自己下铜线草之毒的事应该快要被父皇知晓了,还希望不要错过了时间,否则她还要再跑几趟。
正想着事情,看见小高子打帘子进来了,脸上十分凝重,还有些愤怒。懿乐便知道,事情开始了。
懿乐问他道:“小高公公,为何板着个脸?”
小高公公回答道:“公主,宫里终于出了大动静了,大皇子意图下毒谋害您,消息没人瞒着,现在阖宫都知道了。且是张公子被发配边疆之后,这案子移交给大理寺卿查的,大理寺卿是出了名的硬茬子,查出来了就立即禀告给皇上,皇上因此相信他。您中铜线草之毒的事,可终于被查清了。”
“大皇兄现下在哪儿呢?”懿乐稍稍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面上没甚么波澜。
“大皇子现下是被单独关押在天牢里呢,我干爹说皇上这次是真难过,愤怒又伤心。”
懿乐伸手一推,将一盘葡萄推向小高公公,“打听的好,这盘葡萄赏你了。”
“谢公主赏赐。”小高公公恭敬接过来,退出去了。
“暮雨,你随本宫出趟门罢。”懿乐站起身,抻了抻肩膀。
“是。”暮雨在帘子后行礼。
“潇潇,来上妆。”
“奴婢来啦。”潇潇赶快跑过来,问公主想要甚么样的妆容。
“凶一点的。”懿乐托腮眯眼,补充道“威严一点。”
“是。”
“还有,本宫想吃些辣食,今天的晚膳加一道。”
“奴婢记住了。”潇潇小心地为公主描唇,用的是大红色。
懿乐对着铜镜看了看,十分满意,起身挥袖,带着暮雨去往天牢里,探望要置她于死地的大哥哥。
到了天牢里,守卫本是见了人就要拦的,可仔细一看走在前边的是小高公公,不敢往他身后瞥,那必是懿乐七公主,僵立在原地想了一想,两个人都担不起责任,一个跑去叫上司,一个瑟缩在角落,若是公主硬闯,那他只当看不见,绝不敢阻拦。
懿乐当然可以硬闯,不过不愿为难两个守卫,懿乐公主也做不出硬闯的事来。
一会儿功夫他们的上司,天牢的总管事就跑过来了,着急忙慌地,给她请罪。
“哎呀,公主恕罪,公主恕罪,这两个小子愚钝,您想去哪里都去得了,那是谁也不能拦,您请进,请进。”
这管事的看上去狗腿,不过这倒是给懿乐省事了。
旁边小高子弯着腰给提着裙摆,懿乐挪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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