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她总是整天整天的呆在药房里,也不知是什么这么让她上心,宇文椽人都进屋了还全然没有察觉,于是他便放轻了步子悄声到她身后,脸上擒着戏谑的笑意。
“我们月川配了什么稀奇的药啊?”
他突然从月川后面冒出来,吓得她一抖,手上勺子里的药粉洒了一大半。
月川缓一缓神,白他一眼,拿起桌旁的干布将洒落的药粉都悉数拂去,才说:“再这样吓人,当心本公主把毒粉喂你嘴里。”
“看你这么专注,到底在做什么?”
月川将桌上一小方盒打开,里面是一颗白色的药丸子,一打开就扑鼻一股清淡怡人的香气,这是她多年来努力的成果。
终于做成,她心里高兴,对宇文椽的问题难得有好脾气,回答他:“这宝贝世间仅此一颗,这可是能救命的药。”
宇文椽不以为然,悻悻道:“世间的药哪种不是救命的?”
“这颗以我之手入药,能起死回生。”月川淡然一笑,将药盒子轻轻地合上,说话的语气显得这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于此月川便能救锦川,算是了了自己最大的忧虑。”
“没错,这是最妥当的一种方法。”
宇文椽见她自信,听出她话里的外音,“这么说,月川还不止一种法子?”
“毕竟我为了锦川的病,已经找寻多年,总不能只认一种吧?”
“另一种是什么?”宇文椽问。
月川对他也不避讳,解释道:“另一种倒不如这一颗药丸子省心,需得以血换命,要常年吃同病人一样药的人,以她体内一半新鲜的血为引......”
她说得轻松,宇文椽听了这话却神色微变,倏地收合了自己正悠悠扇风的折扇,正经道:“如果那个人是你......”他不会允许。
“担心什么?”月川将手里的药盒递到他眼前显摆,“这不还有救命药么?用不着我。”
“如果没有这药,你不也会毫不犹豫那样做?”
“对了……”月川懒得跟他提这种事,忽然意识到他的到访,借着这事转移话题,问起他:“你今天来我这干什么?”
“给你看个东西。”宇文椽随着她的意思回答,从衣袖里拿出个小物。
月川细看发现是以前他给她看过的小黄花,以为他又要再提以前提过的事,微微蹙眉:“又是这玩意儿。”
“专门带来给你看一眼。”宇文椽说着凑近她耳边小声道,“也给有心之人看一眼。”
月川被他说话时的气息呼得耳痒,无情地推开他,对他说的话一脸狐疑。
“逗你玩的,其实今天来是想向月川要一点东西。”
“有心之人?谁啊?”月川半懂不懂,看见已经将小宫女送回去,后一步赶来的二丫丫,说,“这里就我和二丫丫,宇文公子话中之意说的不会是我吧?”
“倒是有可能是你。”
月川脸色一沉:“那宇文公子可以滚了。”
宇文椽厚颜的不知道滚,脚底像粘在地上稳当,嘴上却认怂的不再逗她,打搅多时,他才终于正经,想起来找月川的初衷:“其实今日我来,是想告诉月川,杀害太子的凶手我已经知道了。”
“此可谓是宇文公子的一件大功,只是莫要猜错了人。”
“错是不会错的。”宇文椽信心满满,他少有猜错的时候。
“那宇文公子认为是谁?”
宇文椽总喜欢预料以后的事,说得神秘:“经由此事,从今日起,月川同我都要谨心过日子了,莫不要被人盯上。”
月川说:“你不是说自己从查案开始就已经被人盯着几个月了么,何必从今日开始。”
宇文椽说:“哥哥我倒想先向月川确认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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