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柔风拂过,吹散了头顶的乌云,片刻后雨过天晴,阳光洒下在大地上一片清新。
“不过是一场淅沥大雨。”月川万分惬意地虚眼深吸一口气,空气清爽,仿觉前方一片光明,还有大把好时光,又道:“亏得是雨停了。”偏偏老天爷不给面子,她才说完雨停,下一刻又下起雨来,甚至比原先还大。
宇文椽见状却欢喜地笑话起她:“遭天谴了吧。”
月川也不恼,颇乐观:“太阳雨,也不赖。”
另一方的二丫丫被蔻娘管教已有好些时候,正鼓着腮帮抗议,见到天晴终于忍不住要跑出来撒欢,蹦跳着就要到庭院中玩耍,可还没等她到院中,雨又下下来。
“小丫头怎跑得这么快。”蔻娘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上来,手撑在腰上缓气,“礼还没教完呢,快跟姐姐回去。”
“蔻姐姐,今天都学了好多了,让我玩一会嘛。”二丫丫说。
“可现在正下雨,得淋湿了。”
“没事的,姐姐跟我一起玩嘛。”二丫丫咧嘴笑得灿烂。蔻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二丫丫硬拽着往雨里走,她没有这丫头的力气大,连反抗的劲都使不上,生生被扯到雨下,顷刻间淋透全身。
院中没什么物事,水坑却不少,二丫丫在空地上踩踏水坑,溅起一颗颗晶莹水花,在阳光下折返出道道小彩虹,随即又混在雨中落地。她回头见雨中早已湿透的蔻娘,夏衫透薄,被雨水一浸,衣内若隐若现,于是二丫丫便来一句:“跟那些整天躺在公子怀里的姐姐一样。”
“你家公子整天就教你这些?”蔻娘笑问,心想宇文公子的做派向来都是这样胡来。
“公子没教我,我自己看见的。”二丫丫说,“还有好多,比如那些姐姐们喜欢把手伸进公子的衣领口子里揉公子的胸口,喜欢把公子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和屁股上,还常常拿自己的嘴堵住公子的嘴,好久都不会松开,晚上还会叫,可是公子不让我进门里去,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那样叫。”丫头说着就郁郁不欢了,她心里介怀公子不让她进房门这件事,觉得自家公子不把她当自己人。
蔻娘听着犯难,寻思着怎样开口:“你家公子不让你看自然有他的道理,丫头别多想。”
二丫丫想到哪里说哪里,向来一根筋的她也没去多想蔻娘的话,话题一下子就转到别处去了:“寇姐姐一定不知道那些姐姐是怎样叫的吧,要不我叫给寇姐姐听听,我学得来。”说着就要张嘴发声。
蔻娘吓一跳,急忙上前封住她要张开的嘴,“别,姐姐知道了。”一时间蔻娘觉得自己的教学尚且任重道远,得好好费心费力将这丫头的歪脑筋掰正了才行,想了想又说:“以后丫头不准在外人这样知道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是以后我要教你的一部分,你要学的。”
二丫丫挠头,半信半疑地答应蔻娘。她没多少心思,下一刻转身又自己在院中玩起来,玩到开心时还不忘记向宇文椽这边招手,恨不得马上跟公子分享她刚才与寇姐姐说的事。
宇文椽远远就看见了,含笑着,颇无奈地摇头,收拢折扇抬手挥挥,算是回应了她。
“看她挺喜欢你的,想必你对她不赖。”月川说。
“少爷我对你也不赖,怎么不见你喜欢我?”
“......”月川无语。她自是知道宇文椽为人——虽常跟女人混在一起,却从不会深交,对每个人都是只谈情不说爱,所以宇文椽会收留这个丫头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听说这小丫头是你捡回来的?你捡回她,总不至于是因为看上人家了吧”。
“为什么不呢?二丫丫挺讨人喜欢的。”宇文椽玩笑似地反问,面上的戏谑毫不隐藏。随即一改戏谑,正经说:“想要在远处进攻,就得在近处演戏......那日我去打听那陶罐的事,便有人唆使这丫头来告知我一切,我留一个二丫丫,指不定能理出他们在背后搞的事。”
“他们?”
“自然是不止一人。”
“是哪些人?”
“荐寄锡。”本以为宇文椽要故作神秘,没想到他这么坦然,说着凑近月川压低声音,“说起来,荐寄锡也是月川的小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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