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日,不知道是什么节好日子,花无艳走出房间就看到香鲤和秦可知将自己的院落,打扫得十分干净。秦可知调皮地在院中的白桦树上,挂满了许多红色的布条,看起来十分喜庆。香鲤还特别有心地在院两边的大缸上,各放了一只莲花灯,秦可知在一旁帮忙,笑嘻嘻地说:“小姐,等到了晚上,我们的院落一定是最漂亮的!”
她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哭笑不得,不由得打趣道:“你们两个,将这白桦树装饰得像是城东寒山寺中的姻缘树一样,怎么着,想嫁人了对吧?”
“哎呀!”秦可知听了她的话气得直跺脚,“小姐,你说什么呢?你才要嫁人呢!”
“我看啊,小姐说得很对,你就是想嫁人了!”香鲤也在一旁帮着说话。
“香鲤你胡说,胡说!”秦可知指着香鲤,被她的话羞得脸红红的,说着就冲到香鲤面前,伸出手饶着她的胳肢窝和腰肢,“我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香鲤被她捉弄得直弯着腰,整个人缩成一团,两个人打闹成一团。花无艳看着她们嬉戏打闹的场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犹记得曾几何时,她和花菱嫣也是这样,在娘亲和爹爹跟前嬉戏打闹的,然后娘亲就在一边给她们绣花衣裳。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好像是从爹爹宣布她成为花医阁继承人那天开始改变的。那天之后,花菱嫣和她争一件花衣裳,恼羞成怒之时,她竟然将那件衣裳撕成碎片。花无艳此生都不会忘记,她的亲妹妹撕碎那件衣裳时,脸上的狰狞和恨意。
花菱嫣恨,她比她早出声两年,抢走了她继承花医阁的资格。
傍晚时分,李连生带来一件白色链殇裙,成套的首饰,还有一些胭脂。花无艳不解,自己一向是不化妆的,李连生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给她送这些东西?他见她迷糊的表情,便解释道:“今晚有重要的客人到访,希望你可以穿上这件衣裳。”
她不明就里,拿起衣裳一看,只见白色的裙摆处,用金色丝线绣成百鸟朝凤的图案,简单整洁,清新素雅。穿在身上,裙摆皱在一起,不仔细看就看不出裙摆处真正的图案。整条裙子都是用上好的布制成。花无艳子然不懂这其中的门道,倒是香鲤看到那图案时,已经惊得快说不出话来,李连生赶紧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话,香鲤这才低下头,掩饰住自己刚才的惊讶与慌张。
少顷,秦可知和香鲤已经给花无艳穿戴完毕,花无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想到她穿上这白色裙子,竟然多了些许妩媚的气质。偏头想了想,既然是第一次穿上这么华丽的衣裙,不能浪费了这个机会不是?于是从胭脂盒里,拿出红色的胭脂粉,一点一点的用点笔在胎记上勾勒线条,不一会儿,就勾勒出一朵牡丹的形状,让她看起来更加妖媚。那块胎记,竟然多了些难得的灵气。
秦可知和香鲤再次惊得说不出话来,木讷道:“小姐,你真是……太美了!”
出门照样戴上面纱,进入客厅时,早有爽朗的笑声传过来,其中一个她非常熟悉,是凤倾逸。而另一个,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是她不熟悉的人。会是谁呢?难道就是李连生所说的,今晚来的贵客?她没有多想,在秦可知的指引下,走进了屋子,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张大大的圆桌,已经坐了两个人,她自然是坐在凤倾逸的旁边。
刚一入座,李连生就说:“世子,这位就是我玉善堂的首席大夫,国主亲口封的四品御医,地方县主,名作花无艳。”听着李连生的话,花无艳就很自然地将目光转到被称世子的人身上,正好那人也在用打量的目光审视着她。
待她看清了对方的脸时,她十分惊讶。原本以为凤倾逸和纳兰洺笙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这白面男子竟然比他们都还要好看,不不不,他是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娇美。这名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柔和的气质,模样是浑然天成的美,咋一望去,真是比那娇艳的西子,还要美上三分,楚楚动人。尽管他是男子,可是这样的美落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奇怪,就好像与身俱来,他就该拥有这样的美貌一般。
在花无艳为对方的容貌赞叹不已时,对方已经将她打量完毕。只见那美貌男子已经站起身,举起酒杯敬向花无艳,动作行云流水,好像神仙一般,只听男子说:“不愧是玉善堂出名的深意,这浑身的气质,真的和百姓道道相传的神仙嫡子无二,确实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男子的话,有明显的讨好之意,可是又让人生不出厌恶的感觉来,就仿佛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听的人听着就行。然而花无艳一直沉浸在对方的美貌之中,一时间还无法回过神来。男子看到这一场面,有些尴尬,端起的酒杯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凤倾逸见此,哭笑不得,遂打趣道:“小玖啊,没想到你这容貌,一下子就把她的魂儿,给吸过去了!”
凤倾逸的声音,一下子拉回了花无艳的意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尴尬,端起酒杯回敬了男子一杯,掀起面纱一角,一饮而尽。这时候,凤倾逸指着美貌男子对花无艳介绍道:“这位是恒亲王府的世子司徒玖都,是玉临国的外交使者,你可以叫他小玖,或者玖都都行。”
司徒玖都?花无艳念着这个名字又再次出神,世人都知道,古代美男子方可称为“都”,这男子倒好,直接取名叫玖都,真是没有辜负他的名字啊!人如其名。
虽然被对方迷得神魂跌倒,不过很快她就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笑道:“不敢。”然后就坐回位置上,低着头不说话了。凤倾逸看到她这样,以为她在害羞,觉得很不是滋味。
然而司徒玖都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很感兴趣,一直找话题和她说话,“听说贤妃娘娘的病是你治好的?宫中都在传言,如果不是你,贤妃母子难保,难怪国主这么看重你。”说着,司徒玖都的眼睛瞟了凤倾逸一眼,可对方只是平静地喝着自己的酒,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也丝毫不在意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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