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花无艳?”待她还未反应过来,那捕快首领已经将视线转向她,见花无艳点头,他继续说:“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我相信衙门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多有得罪!”他说话还算客气,估计是看在花无艳在京城百姓心中有着重要地位的份上。
“怎么可能让他跟你们走?她可是皇上亲口御封的四品御医,怎么能跟你们去监狱那污秽之地?”李连生首先不同意,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
“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还是一个小小的死拼大夫!”捕快首领不相示弱,步步紧逼。
“你”李连生见搬出皇上也无济于事,正想继续和那人争辩,花无艳已经伸手拦住了他,望向捕快首领,“我跟你们回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相信法令会给我这个无罪之人,一个公道!”
“花无艳”纳兰洺笙急红了脸,不由得大声唤出她的名字,花无艳偏过头冲他摇头,示意他不必插手。捕快首领这时也看到了纳兰洺笙,知道他是丞相家的公子,心下有些为难。
好在花无艳并没有让他有所为难,只是问他“我可以看一眼死者吗?”
捕快低头想了下,她这要求也不过分,毕竟人命关天,当事人是有权了解事态经过的。于是他点头同意了她的要求,后退几步让那些捕快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顿时一具死相极为狰狞的尸体就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尸体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嘴巴大大张着,嘴里还有少许白色泡沫。众人骇然,死相竟然是如此恐怖,饶是花无艳跟着爹爹行医,见过死人无数,此刻也被这死者的狰狞死相吓得一时间不敢上前。
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向尸体。身旁纳兰洺笙就跟着她上前,看来是担心她会被吓到。花无艳偏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是看到对方坚持的神情后,还是没有拒绝,让他跟着一同上前。
死者是个中年男子,不过长相却颇为陌生,他不是自己的病人。花无艳行医这么多年以来,已经习惯记清每一个病人的长相和神态,就算记忆里有出错的地方,也不会看不出死者不是自己的病人。不过马上就有捕快递上来一张药方,她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笔迹。她更加疑惑了,真是蹊跷。随即,她便明白了事情背后的真相,有人要加害于自己。
不过那人究竟是凤倾雅呢还是来找过自己麻烦的宫齊,她不知道,现在的事情,只有先跟着捕快去了衙门再说,花无艳如实想到。
心下了然,花无艳便平静了下来,跟着捕快离开之前,她凑到李连生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过身子,冲纳兰洺笙和秦可知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一入衙门,花无艳便被请进县衙大牢。不过好在她思品的官居身份,县太守也没有为难于她,只叫她好好休息,第二天便恶意正式审案子。她颔首点头,待太守离开后,她才摸黑走到墙角的被子处,小心翼翼地坐下。却在一屁股坐下的地方,手掌摸出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她吓得尖叫一声。待回过神来,再细细望去,才勉强看清,那只是一团人的头发。
这是她第一次待在这种地方,四周散发着一股恶臭,熏得她喘不过气来。外面的光射不进来,只有大牢里点燃的蜡烛暗淡的光线,看起来十分恐怖。坐在地上苦思冥想,想分析出到底是宫齊加害她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凤倾雅加害她的可能性大些。约乎想了大概有半个时辰,还是想不出一个答案,这时过道传来人走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来人走到她的牢房前面,停下说“把门打开!”。很威严的一个声音,却很熟悉,正是纳兰洺笙。
衙役将牢房大门打开后,纳兰洺笙便一个箭步冲进来,花无艳刚站起来就被对方一把保住,只差喘不过气。她先是一愣,不知道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推开纳兰洺笙。过了很久,对方还是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无奈她只得捏了捏他精壮的腰身,说:“香蕉男,你快放开,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
“对不起,我……”纳兰洺笙这才松开手,语无伦次地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半天又只能憋出几个字,“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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