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茶楼内聚集了一群人,正听一位客商讲些什么。
房玄龄好奇地进去,寻了个座位坐下。
结果,刚听清那客商说的第一句话,他顿时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都傻了——
“岭南道的边地,被一位神威沈将军夺了!”
“……什么神威沈将军?怎么回事?”房玄龄急急捉住那客商的袖子,连声问道。
客商瞥了他一眼,见他穿得华贵,这才客气一些道:
“前些日子,岭南道出了位沈将军,在保安县大展神威,将那欺压人民的狗县令屠了!现在,保安县都以他为尊哩。”
房玄龄眼前一黑,急声道:
“照你这么说,那不是反贼吗!”
“反贼?”那客商奇怪的看了房玄龄一眼,道,“自然是反了,这还不正常吗?纵观古今,哪个朝代不出几个反贼?你怎地如此紧张?”
房玄龄一窒,差点一口气没来。
客商见房玄龄不说话,又转头跟别人神秘兮兮的道:
“听说,这沈将军还是当着当今陛下的面反的呢,就在承天门前,还写了反诗!”
当着陛下的面反的?
写反诗?
姓沈?!
房玄龄眼角一抽,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但是,对不号啊。
那个沈飞瘦弱不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有能耐造反呢?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房玄龄还是问道:
“难道,那沈将军叫沈飞?”
“对!”
客商高声喝彩,连连拍掌道:
“没想到郎君竟颇有见识,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竟然真的是那个沈飞!
房玄龄不由惊诧,随后心里便是一阵苦涩。
沈飞之所以反,正是因为被卢绍元顶了状元之位……卢绍元是范阳卢氏的子弟,范阳卢氏是他夫人的娘家,说起来,他也逃不开干系。
更心烦的是,那卢绍元就是个草包。
陛下宽宏,即便经过了那天的闹剧,也没有削了他状元的名头,还让他在翰林院当差。
但卢绍元脑袋空空,整天闹笑话不说,还四处得罪人。
何苦来哉!
大唐民风开放,不以言犯禁。
因此,即便那客商一口一个沈将军的喊着,众人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倒是听说沈飞砍了欺压人民的狗官,纷纷叫好。
喝彩声一阵一阵,传出老远。
房玄龄脑子里乱糟糟的,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又问:
“这位郎君,那反贼……那沈将军,有多少部曲追随?”
“部曲?”
客商想了想,不确定道:
“我听说,追随沈将军的都是附近的百姓,保安县是小地方,总共也没多少人,顶多有一两百吧。”
房玄龄闻言,深深松了一口气。
尚好。
一两百人,还不成气候!
他回去写一道奏折,明日早朝向陛下禀报,陛下自会派人将那沈飞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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