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的枪尖,挑着一颗滴落着鲜血的头颅!
“主公!”
赵子龙将枪尖的头颅抖在地,抱拳复命:
“县衙里的官员已都杀了,一个不留!此乃县令头颅,子龙取来复命!”
说着,银枪一拨,便将那头颅脸面朝。
“啊——”
围观百姓惊叫起来。
“这就是那狗县令,没错!”
“鱼肉乡民,你也有今天,我呸!”
“死的好,死的好!我可怜的儿啊,你在天之灵可以安心了!”
百姓们哭的哭,骂的骂,一片哄闹。
忽然,有一衣衫褴褛的老者抬起头来,拄着树枝颤颤巍巍走到沈飞面前,跪伏在地大哭道:
“老天开眼……小民替全家大小一十三口的在天之灵,拜谢恩公啊!!”
“咦?这人好生眼熟,难道是西山的龚老汉?”有人低声问道。
“可不是吗,去年我还见过他,怎么一年老成这样?”
“别提了,这狗县令看他家良田肥地,要用荒山的石头地跟他换,龚老汉不换,狗县令就派人把他家老小十一人都关进大牢,逼他同意!”
“十一人?”有人纳闷道,“那他怎么说十三口人?”
知情人露出不忍之色,红着眼圈说:
“唉,他家儿媳妇新产下双生儿,结果大人被抓进牢里,两个孩子抛在家里没人管,被狼拖去了……”
“啊!这!!”
“唉,龚老汉担忧孩子,没办法便答应了换田,结果回到家里,只看到满地血迹,儿媳妇当场便投了井,他家人红了眼,去找狗官拼命,被安了个造反的名,生生打死了……”
“这龚老汉命不该绝,被扔在乱葬岗躺了几日,竟活了过来……”
不管是认识不认识龚老汉的百姓,听了这件惨事,都忍不住同情,心软的已经哭了起来。
全家人都死了,活着的反比死了痛苦一万倍!
赵子龙嫉恶如仇,目眦欲裂,大步奔进院里,将那些官兵的佩刀全都抱了出来,咣啷啷扔在地:
“这狗官作下的恶事,挫骨扬灰亦不足解吾之恨!你们谁有仇冤的,尽管来拿刀砍他!碎尸万段,教他永不能投胎转世!”
“啊——!!”
龚老汉佝偻着身体,哀哀大哭,从地捡起刀来,一下一下的向县令头颅砍去。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其余百姓在他带动之下,也纷纷捡起长刀,向县令头颅乱砍。
顷刻之间,便剁了个稀巴烂!
“能亲手砍碎这狗官的脑袋,这辈子值了!”
“爹啊,您在天之灵看着,儿为您报仇了!”
……
悲切的哭喊声响彻云霄!
被热闹吸引来的百姓越来越多,问清楚怎么回事之后,也纷纷加入了控诉的行列。
这保安县中,竟找不出几个没被欺压过的百姓!
良久,喧嚣逐渐平息。
沈飞负手看着这一切,直到此刻,才向前跨出一步,向众人喝问道:
“你们真的认为,杀了这个狗官,苦日子就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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