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纭珊抬头看着慕容长宫细长的眼尾,“殿下,那您觉得她好不好看,漂不漂亮?”
慕容长宫道,“虽不是大家闺秀,但也是小家碧玉,谈不上美,但也称得上一个秀字。”
郑纭珊又问,“那殿下您与她相处愉不愉快?”
慕容长宫的目光随着奏折上竖行的字左移,“她恪尽职守,忠于本宫,从无二心,自是让本宫放心。”
郑纭珊将脸凑过去一些,看着他整齐睫毛下似是刀尖刻在脸上一般分明的下眼睑,“那殿下您愿意让她一直在您身边么?”
慕容长宫眨了一下眼皮,目光随着奏折上竖行的字左移,“她这些年一直照料本宫的衣行起居,对本宫的作息了如指掌,有她一直跟在本宫身边,自是再好不过。”
郑纭珊只觉得自己这样旁敲侧击,怕是问到天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将上身扑在案上,将脸凑到慕容长宫面前,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侧脸看着他,“我的意思是说,殿下您喜不喜欢她,心不心仪她,愿不愿意娶她这样的人为妻?”
慕容长宫眼睛盯着奏折下方,似是此处写着什么要事,看了许久,方才一边落笔一边道,“若拂女红一向不错,你若是整日在我这府中呆得没趣,可以让若拂教你刺绣,也省得随口问出些如此无聊的问题。”
郑纭珊将双手放下,郑重其事地望着慕容长宫垂下的双目道,“我不是随口问的,我是认真想了许久,才真心实意想来问殿下的。殿下,您愿不愿意和她成亲?”
慕容长宫将手中批好的奏折拿起,“啪——”一声用力合上,然后斜眼看着旁边睁着眼睛,正十分关切地等着他回答的郑纭珊,“本宫看你,就是在凌府之时缺乏管束,才会嚣张放肆到如此地步,竟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过问本宫婚事!你难道不知,大芒法度,私自谈论皇亲婚事,乃是大忌!”
郑纭珊一听这话,赶忙直起身子坐回位子上,拿起勺子,低头喝汤。
她不懂大芒的这样那样的规矩,她也没觉得自己嚣张放肆到哪里,她只是想替若拂问问慕容长宫的心意。
郑纭珊埋头看着碗中浮在面上的枸杞,小声喃喃道,“我又没有私自谈论,我可是大大方方在您面前问您,那么生气做什么。”
刚一说完,便听见慕容长宫的声音,“你这丫鬟,在一边小声嘀咕什么?诅咒本宫?莫不是心中还在腹诽?”
郑纭珊顺着声音抬头,只见慕容长宫凑过来的上身,以及带着寒意,直直盯着自己眼底的一双黑眸。她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我在说,在说殿下您说得都对,对极了,”她佯装一副笑容,“我以后不敢再犯了,我错啦……”
等到慕容长宫终于将身子坐回去之后,郑纭珊收起笑容,耸耸肩,转而用一张憋屈的苦瓜脸替代。
她看了看慕容长宫凝眉不语,目不转睛之样,再不敢提起此类话题,只自顾自埋头喝汤,然后将空碗连同空盘一同收起,放进食盒中,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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