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主要是我父亲想来,别人我不放心,我只能亲自陪他来了;其次就是来看看大岭村的建设情况。”
“陈总您对大岭村开发工作有什么要求,有什么指示,尽管提出来,能做到的,我们一定照办!”习铭昊说。
“要求嘛,还真有一个。”陈红娇说,“你们村干部的办公场所已成危房,办公设施老旧不堪,这与我们要建设的新农村格格不入,必须整改!”
“我准备拿出一笔专用资金,用于用于村委硬件设施改造。”陈红娇说,“方案已经有了,就是要建用于大岭村村委会办公和抱犊寨景区管理的办公楼和一个招待所,场地需要你们提供。”
“现在给村委会建房不太合适吧?”习铭昊说,“现在村里的危房改造和拆迁安置都还没有落实到位,百姓的住房问题还没有解决,怎么能先给村委会建房?”
“给百姓建房不是我们的义务,给村委会建房,是我们投资开发的一部分,有什么不合适的?”陈红娇说,“我决定现在建办公楼和招待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父亲最近很怕热,可他在家待不住,很想到这里来住,可是这里的住宿条件这么差,怎么让我父亲住呢?所以这个招待所必须尽快落实!”
“这……!”习铭昊为难了,陈红娇的话他听得明白,说白了,这么做就是假公济私,陈总的这种行为属于以权谋私,这让习铭昊怎么答应?
见习铭昊迟迟没有答应,陈红娇有点不高兴了:“你犹豫什么?我们花钱给你们建办公楼,就是你们的县高官在这儿,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给你们建的招待所,我父亲只占一套房,剩下的给你们创收,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陈总,建招待所和村委办公楼的规划,是您个人的意思?还是大为创业投资公司的决定?”习铭昊问道。
“这有区别吗?”陈红娇冷声问道。
“兄弟,看来你对大为创业投资公司还不了解!”陈红娇的助手,一个衣着干净整齐、面目清秀的年轻人搂着习铭昊的肩膀小声说,“大为创业投资公司是私营企业,公司的董事长当年是陈老爷子的兵,他和我们陈总占公司股份超过百分之八十,你说我们陈总的意思和公司的决定还不是一回事儿吗?”
“原来是这样?”习铭昊恍然大悟,对陈红娇说,“对不起陈总,刚才我误会您了。”
“没什么,你能公私分明,刚正不阿,我反而觉得踏实!”陈红娇说,“前段时间,我父亲得了很严重的失忆症,很多人和事他都不记得了,但他还记得你,说你是他带出来的最好的兵,无论给什么好处都不会叛变!”
“现在看来,他说得没错,你果然够正直,觉得我说的不合理,就敢跟我叫板。”陈红娇说,“医生说我父亲的时间不多了,能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在这儿度过余生,是我为他老人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老人家是解放大岭村、解放抱犊寨的功臣,当年参加解放抱犊寨战斗的英雄们,现在只剩下陈老爷子一人!
现在老人家有这样的愿望,就算陈红娇不出一分钱,作为大岭村代理村支书的习铭昊也会毫不犹豫地达成老人家的心愿。
“陈总,老爷子打算什么时候搬到村子里住?”习铭昊问,“招待所就算现在开始施工,最快也得几个月之后才能投入使用,到那时,今年的热天也过去了,老爷子怎么办?”
“本来是计划这次带我父亲来散散心,回去一个多月之后再来的,可是这一来,他就不想走了。”陈红娇皱着眉头说,“这里你熟悉,我父亲也听你的,你看着安排吧,需要花多少钱,我都给!”
看着正在张望抱犊寨的陈老爷子,习铭昊感觉到这次任务的紧迫性,可是在房屋建造方面,他不内行。
习铭昊请教了刘强和南京基建公司的白总,又查了有关资料,拟了一个快捷的可行方案,交给陈红娇定夺,陈红娇大概看了一下,就全权交给习铭昊来办。
陈老爷子很想和习铭昊一起住,他对村委会老旧的土木结构瓦房情有独钟,可陈红娇嫌屋内阴暗潮湿,且有蟑螂老鼠蚊虫蜘蛛,住在这样的地方对老人家的身体很不好,就连哄带骗哄老人离开了。
陈红娇让习铭昊安排好合适的住处就联系她,她要带陈老爷子去县城住几天。
习铭昊让刘强召集他的二百多工人开会,把建造一座达到陈老爷子居住要求的彩钢房的方案告诉了大家,希望他们能在保障质量的前提下,用最短的时间建成。
经过筛选,不会干彩钢房的工人又回到建观光步道的工地上了,剩下还有四五十人,他们中间有的干过木工、钢筋工、抹灰工和管线工等,有的精通彩钢房拼装、地板铺设、吊顶等,有的还会高档装修手艺,总之,刘强的农民工队伍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
合作社征用了在村委会旁边的属于王平和刘强两家的一块地,当天下午就开始破土动工了。
工人分成三班,施工日夜不停,仅用了一周时间,两层二十多间的彩钢房就建成了。
所有房间都铺了地板,吊了顶,贴了壁纸,安装了吊灯、电源,沙发和饮水机等家具一应俱全。
为陈老爷子准备的套间里,卧室里有高清电视和空调,厨房里有冰箱、燃气灶,客厅里有沙发和饮水机,这种规格的住房,在大岭村是前所未有的。
在工人最后打扫卫生的时候,习铭昊给陈红娇打电话,告诉她住房已经安排好,陈老爷子随时可以入住。
陈红娇看到为他们安排的住房,十分满意,更为他们的建房速度震惊不已。
“这房子是哪个公司承建的?怎么会这么快?”陈红娇问习铭昊。
“没有公司,他们是一个全是由农民工组成的民工队。”习铭昊说,“虽然他们是农民工,工期也赶得很快,不过住房质量您放心,这彩钢房是我亲自监督施工的,最少能住五年!”
“民工队?”陈红娇问,“去年连累你被人举报的民工队是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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