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咚咚咚。”堂役击鼓三声。三班衙役在公堂的两厢伺立,高喊,“升堂”。
县太爷着官服从暖阁的东门进来,坐上大堂。
皂班衙役高喊,“威武”,他们手中的刑杖还在地上有韵律地敲击着。
听到威武的声音,外头的嘈杂声立即小了下去。
县太爷开始一一审问那些犯人。
汤月华今日既是原告也是证人,其他的几个孩子也是。
等到县太爷问话的时候,她就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在堂上说出来。
听到汤月华说他们当时是被关在一口水井中,围观的百姓一下子就议论开了。
“天哪,他们竟然将人关在水井里,难怪找不到人……”一时间县衙就像是菜市场般喧闹。
县太爷将手中得到惊堂木在公案上那么一拍,外面一片鸦雀无声。
…………
“这些人当中还少了一个叫老金的人。”当汤月华说出这个话的时候。
外头围观的人当中就有一个人悄悄地离了人群,往街上的方向疾驰而去,而那些听审的百姓们再一次爆发出惊叹和议论。
“还有人逃掉了,这可怎么办?那以后娃娃们还能出门么?”“是呀,是呀!”
有那胆子大的就说,“要是让老子知道了那拍花子,老子将他的头给拧下来,这群天杀的人贩子,还是要我们来收拾。”
“对,谁要是敢把我家娃儿拐了,老娘挠死他。”一个妇人的手在空中抓了抓。
大家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被拐,一时间群情激奋,人心惶惶。
这时候,县太爷的惊堂木都不怎么管用了,衙役们就开始“肃静。”
等百姓们都冷静下来了,他们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
只是那些被捕的人贩子也不晓得老金上哪里去了。
堂役击鼓三声,表示今日退堂。
汤月华跟着家人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出去的捕快们,他们这是去县里的棺材铺找那个洞穴了。
百姓们知道了也一股脑呼啦啦地跟上去瞧,他们可是得好好看看棺材铺子后头的那口水井。
衙门口的人一下子就走光了。
捕快到了现场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些人在那里了。
留了几个衙役将门口守住,其他人都一起进去了。
因为百姓不能进入现场,他们就只能扒着院子的墙头在上面围观。
有一个精神的小伙子还找到了一棵贴着院墙生长的树爬了上去,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衙役们商量着怎么下井。
“头儿,我身量小,就让我下去瞧瞧吧。”新上班不久的小伙子正干劲十足着。
高明就让他下去,主要是其他人估计下不去。
等小衙役看见了那个的洞口,就喊了几声,“头儿,我看见了。”
院子内外的人都听见了小衙役激动的说话声,“还真有,我在这附近住了好几年都没有发现他们家的井有问题。”
一旁的人就说,“你又不喝他们家的井水,又怎会知道呢?”说话的人撇了撇嘴。
看着官差运了些泥土将洞口堵上,又拿了些鹅卵石胡乱地外头砌了砌,至于美观就不管了,只要结实牢固就行了。
至此以后,福宁县只要是丢了人,搜查的时候都不忘将水井扒拉一遍,看看里头有没有藏人。
这边忙活着水井的事情,那边的汤月华和家人上了马车就回清风书院去了。
马车经过中心街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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