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肖棠华刚进房间,关门后立马蹲在火炉旁,不知烤了多久,身子总算暖和了不少,困意来袭,她却不敢进卧室,一直缩着身子搓着手,时而瞄一眼卧室,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声音,呼吸声很平畅,她可以肯定的是,他真的睡着了。
直到丑末(三点左右)她才起身,脱下鞋子,吹灭蜡烛,轻步走向卧室,趴着穿过曼珠,解下外衣,只留着中衣。
“哽咽。”她鼓足勇气向床边走去,却还是少了那一分勇气,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
“不能怂,我要睡觉。”肖棠华再次深呼吸,挎着轻微大步,撩开床幔,床边,他及腰的长发散落床下,侧着身。
果然是这腹黑妖孽。
“凤上邪啊,不能怂,你好歹也是21世纪的阿修罗?怎么会怕一个区区男人呢!”自我安慰后,爬上床,躺下来进被窝的瞬间,那叫一个舒服不止为何,整个被中察觉不出一丝寒气。
“嗅。”好香,怔住了,她睡了两个月的被褥,突然一种陌生的清香传来,那是,他的味道。
她上刻还在浴楼感恩这一家子。
下一刻,她甚是怀疑,这一大家子人是将她往火坑里送啊,哪有没有拜堂的夫妻让睡一张床的道理。
全家人,那是一个个目送她进华染阁的呀,良心不痛吗。
“小傻子,晚安!”肖棠华习惯性抱着枕头睡,头微微凑了过去,与帝凰战共用一个整头,渐渐入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翌日,午时末。
“嗯!”肖棠华醒了,习惯性的又睡,不到十分钟又醒了,被窝里傻傻呆一分钟,起身坐起,呆一分钟,坐在床边呆一分钟。
“咕噜!”肚子饿了。
“帝凰战,是你吗。”突然一怵。
真是后知后觉的她,听呼吸,房间还有一人,那就是帝凰战的呼吸声。
她赤脚下地,走出卧室,撩开曼珠,朝书桌看了一眼,依旧带着那张面具,寒眸犹如刀锋过镜。
“醒了。”帝凰战看着卧室,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他刚刚那记眼神,恐怕就足以让她死上一百回了。
“夜王早上好。”肖棠华有些慌张,走向梳妆台,在脸盆憋了整整十分钟。
握着自创牙刷,刷着牙,走向门口,抬头看向太阳,暖洋洋的,舒服极了,不知为何头有些重重的,疼的很,手背递上额头,很是风轻云淡的道:“这完犊子的破身体,又发烧了。”
隔离——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怎么还赤着脚啊,王爷千安,王妃快进屋,让别人瞧见多不好。”荼靡拉着肖棠华便往屋里去:“小姐,乘热把药喝了。”
“臭丫头,你还记得回家啊。”肖棠华一个白眼过去。
荼靡内心:小姐呀,你说的是你自个吧,两年没回了。
肖棠华漱完口走向药罐,打开,药味扑鼻而来:“果然是古代人的玩意,药味十足,苦味肯定也十足。”目光瞄了一眼帝凰战,是他,他知道自己发烧了所以这才。
“小姐,不,王妃,王妃穿鞋,别再病上加病。”荼靡找了一双银丝绣花鞋,脱口而出却咽了回去。
“给我吧。”肖棠华接过绣花鞋穿上,绕过药罐,奔向桌边的点心和水果。
“小姐,药乘热。”荼靡刚端起过滤好的药,肖棠华便起身向卧室走去。
“我头疼的厉害,再睡会儿。”肖棠华加快脚步脱鞋子进被窝,她才不要喝那玩意。
“退下吧。”一旁的帝战端起茶盏茗了一口,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狂野中添了丝冷感。
“是!奴婢告退!”荼靡无奈,只好放下药碗,走出房间,带上门。
“……”肖棠华听关门声立马起身,将药里的药倒入药罐,找了一株庞大的绿植,浇灌上去。
帝凰战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都在某人眼中。